林长老的眼神颤抖,她真真没想到燕凤凰能够狠心到这种地步,置自己弟子于死地。
其他长老们也一样惊愕,放眼修行一界,能狠心至此的师父,也是屈指可数了。
“哼,全都是他目无尊长在先,有这种结果,也只是他活该!”
燕凤凰的声音让月楼群颤抖,太棒了太棒了!何等的美好发展。
偌大北冥宗没了梁月,弟子中还有谁敢说压他一头?
而只要以他的绝世天资,不消百年,他定要让整个北冥宗都为他拜倒,为他臣服,为他毕恭毕敬。
尤其是你啊,我亲爱的师父!
月楼群小心抬头,眼睛盯着高高在上的燕凤凰,满眼都是亵渎!
想要玩弄,想要破坏,想要把这倾国倾城的美人支离破碎!
都说鲜花折落最是美,那他可真想看看啊,眼高于顶,这般冷冽,高山仰止的绝美花朵,不知令多少男儿有心见,见也不敢的绝色,在凋零毁坏,在他身下任由他驰骋的时候,又得是何等的美丽。
若能一见,此生都可算无憾吧。
可马上,月楼群眼中的渴望就变成了阴冷,仇恨。
因为他眼里的燕凤凰,直勾勾的盯着天眼神石的投射,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宁死也不愿折腰的背影。
那该死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那不是你亲自逼走的,又干嘛在这里留恋?
月楼群只觉得反胃。
就算你再怎么看着他,他也已经是废物了,一个自废修行的东西,凭什么跟我比较!
你凭什么,只看着他,哪怕他已经是废物了,你也只看着他!!
月楼群恨不得把燕凤凰压在身下,掐着燕凤凰的脖子,质问!
我让你看着我!看着我!我要你眼里都是我!!
“林冉!!你往哪里走!”
燕凤凰忍不住开口,因为林长老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口。
“自然是去送一送他,这一路下山,路有些远了,我跟梁月缔结情意,我更是宗门长辈,自然不可能看着他独行而走。”
一句话,说的燕凤凰眼神震动,她怒不可遏的喊出来。
“不行!”
“不行?又如何不行?”林长老也是来了脾气,直接顶着怒火,看着燕凤凰,就要绝心至此,半点情面都不留吗?
“如何不行?林冉,你是我北冥宗的长老,堂堂北冥宗长老,凭什么对一个外人凡人护送照顾?”
燕凤凰声音高,气势更高,压迫的林长老后退三步,其他长老也是面如霜打。
虽然性气高冷,但却有高冷的资本。
到底也是绝世之才,曾经同辈之中毋庸置疑的第一,就算是年龄托大,也多的是赞叹有加。
不出手,只是威压震颤之下,就让林长老心口发甜,脚下哆嗦。
“按住她!”燕凤凰又是一声,宗主令下,莫敢不从。
执法殿便出手,堵住林长老的去路,
莫说反抗,就是逃也不行。
“燕凤凰!”林长老气红了眼睛,捂着震疼的心口,却也无能应对。
“都给我听好了,梁月,是我北冥宗叛徒,无可救药,若胆敢有人,师徒和这叛徒再有联络,不要怪我心狠,以宗门律令惩治!”
一句话,整个大殿再度呆滞,围着林长老的人都头皮发麻。
“这种决定,太过分了一些。”说话的长老年长,所以才如此开口。
“过分?那也是他先过分,他不是目中无人吗?那我倒是真想看看,他这乞儿的浑身傲骨能硬到几时,他不是觉得他所有成就全靠着自己吗?那我真要看看,离了北冥宗,他还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野狗一条,任人追逐打骂。”
“哼,我也不是不给他机会,要是想认错,就从山下一跪一拜来见我,做我北冥宗杂役十年,若是他做到了,我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他的错误。”
燕凤凰的声音传遍大殿,也通过投影传递出去。
自然也落到梁月的耳朵里。
燕凤凰就是说给梁月听,她要让梁月再拾不起硬气,再不敢顶撞她。
她要让梁月对她百依百顺,唯听是从,
可是,在天眼神石的瞩目之下,踏步下山的背影,并没有因为耳边话语而停步,依旧潇洒,依旧痛快。
装,接着装,怕不是心里已经恐惧莫名,害怕极致了。燕凤凰心里自信十足,她断言,只要遇到麻烦,梁月就会后悔,在生死关头,他一定会怕,会想起来宗门的好。
“梁月离开了北冥宗,便什么都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