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我只是起夜。”阿来吓了一跳,明白过来后感激地看着千暮又救了自己。
屋内昏暗,千暮将手背在身后,装作还被绑着的样子。
鲁泗对阿来冷冷道:“我有些话要问她,你去门口守着!”
阿来心里一紧,他知道要坏事了。此刻他恨无力救治弟弟,却更恨自己招来这些禽兽。
见阿来没动弹,鲁泗没好气催促着:“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阿来脚步沉重地出了屋。
千暮也知这禽兽要意图不轨,立即道:“你若敢动我,城主绝饶不了你!”
鲁泗冷笑一声:“吕滂那货吃你这套我可不吃!动了你又怎样?谅你也不敢让你的相好知道今夜之事!”
千暮急忙呼喊起来:“救命啊!胖子、吕滂!你的肉票要被撕了!”
可鲁泗一点也不在意,反倒肆无忌惮大笑起来。“叫得倒是亲切啊!他早就出门去送信了,方圆几里都是大雪地,我看谁还能救你!”
此刻千暮也不装了,趁着他低头解裤带的功夫起身就往门边冲,怎料还是被一把抓住扑倒在了地上。
正当她准备咬舌自尽舍上一条命召唤出牛头马面之时,一把利刃悄无声息地插进了鲁泗的后背。
这一刀阿来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他再用力拔出来时双手一抖,“咣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可惜的是,屋内昏暗,阿来没能刺中要害。那禽兽回过头,捡起地上的刀就恶狠狠朝惊魂未定的阿来砍去。阿来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千暮悲愤交加,随手摸出怀中揣着的利器就朝鲁泗刺了过去,在他后背上划出一道伤痕。
鲁泗本没有在意这不致命的伤害,却没想到眨眼的功夫,他就浑身瘫软跪在地上没了气息。那一个并不算深,也并未击中要害的伤口竟直接悄无声息地要了他的命。倒不是千暮爆发了什么厉害的潜能,而是那利器不是别的,正是碎魄箭。
千暮惊恐地看着瘦高的鲁泗倒了下去,不管前世今生,这都是她第一次杀人。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见阿来还有气息赶忙上前将他扶起。
阿来已是奄奄一息,“快跑吧,别管我了。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如今也算我的报应......”
千暮见了太多抱憾的魂魄,知道他们死后依旧念念不忘生前的执念,立即道:“我原谅你了,我知道你无意害我,只是为了救你的弟弟。况且刚才要不是你出手,我说不定已经......”
“弟弟......好恨啊!我为什么救不了他,希望来世不用这么痛苦......”阿来不再愧疚,却还是带着不甘与遗憾闭了眼。
千暮心里感慨万分,她知道牛头马面会马上来接走阿来的魂魄,却不知道阿来上了那能衡量善恶的得毋秤后到底哪边重,哪边轻?
此刻,鲁泗背上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屡缕光束自伤口飞了出来,向四空飘散开来。
这一幕再一次使千暮震惊,她随手抓起其中一束,眼前立即出现了一段记忆,这段记忆是鲁泗的,他正和吕滂在海边的一户渔家中作恶。
吕滂面无表情地挥刀杀了渔家的老夫妇。而夫妇俩那可怜的女儿在被鲁泗糟蹋了一番后也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千暮不忍看下去,松手放开了那缕青光,却无法阻止这段记忆继续在眼前上演。
吕滂和鲁泗在屋内肆无忌惮地翻找起来,就在此时,大缸内一条青色大鱼引起了二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