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是莫余在沪城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是高中同学，在学校时不太熟，反倒是都来了沪城，渐渐混熟了起来。

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一个电话还能把人叫来，莫余心底也是有点感动。

听到老马这么说，莫余心底泛起一丝希冀：“什么名词？”

老马晃了晃脑袋，慢慢出口：“这种只有自己知道，别人都不清楚的事，我们通常称之为，癔症。”

莫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捶了一下老马：“你**才神经病。”

“哎哎，他急了，他急了。”老马夸张地嚷嚷，“来我给你盘盘啊。”

“你说，你谈了两年恋爱了，但是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件事。”

莫余点了点头。

“你说，你们今天一起去吃饭，然后人消失了，也没人见过他。”

莫余又点了点头。

“你说，没有任何的照片，甚至一起画的油画，能证明这个人存在过。”

莫余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小说开了单章请假说去过纪念日，现在能看到的却是相亲。”

莫余叹了口气：“算了，跟你也说不通。”

老马用肩膀撞了撞莫余，挤眉弄眼：“哎，相亲怎么样，说说，来说说。”

“相个屁的亲啊，就没有相亲这回事儿。”

“啧，跟我还装。”老马有些悻悻，往后一躺，“不说算了。今晚我在沙发对付一晚吧，懒得再折腾回去了。”

“行吧，那早点睡吧。”莫余被老马这么一打闹，也觉得心神放松了下来。回到卧室，很快就睡过去了。

……

一觉睡到正午。这一夜莫余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不是追逐就是逃跑，醒来之后还是有些微微头疼。

喝了杯水，晃了晃脑袋，莫余感觉好了一点。

昨天拉出来的白板还留在客厅，上面是莫余写写画画，梳理着这两天的事情。

说起来有些奇怪，莫余今天再看到这些，好像情绪被抽离一样，没有昨天那么强烈的实感。

以至于莫余有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我的记忆是真的么？还是说，是我自己癔想出来的？”

莫余摇了摇头，自嘲笑了笑。

我怎么会觉得自己得了精神病啊。笑死。一定是这两天事情太多，都有点魔怔了。

坐回电脑前，莫余打算把昨天欠的更补上。扑街归扑街，莫余还是想好好完本。

只是坐了半小时，脑子还是乱糟糟，码不出来一个字。昨天明明想了一整套完整的情节爽点，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一推键盘，莫余决定开摆。

就在这时，莫余注意到了那本，昨天自动出现的小说。

仍然只有昨天那一章，再点开看时，莫余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数据比我自己写的好那么多啊！

莫余看着阅读人数，评论里的催更，活跃的跟自己的扑街小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本来半死不活的书友群，也一下子涌进了大量的新读者。

而书友群里，除了催更，讨论最多的居然是相亲。

相亲？笑死，就没有相亲。

莫余稳如老狗。

而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莫余刚接起，对面就传来了一个清脆而又火爆的声音。

“莫余你个渣男，说好的相亲，居然放我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