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家长老的书童我知道,叫什么还庚,我曾去街上采买笔墨纸砚时遇到过他,私下里还冲我哭过一鼻子,寻了无人打扰的私厢房扒开他自己的上衣我看过,那真是……
那些伤口什么样儿的都有,连我一个现代人都不得不说陈老爷玩的花!
我的脸憋成了绛紫色,半晌才道:“公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时砚和还庚不一样?他可能还要做些别的?”
长贵公子微讶,道:“那他们与你有何不同?是不是你这小厮偷懒,哄骗本公子?”
我嘴角更加苦涩,扑倒这么牛的大神我连想都不敢想的,虽然我是个男的。想来,我现在扑倒了他,下一秒我就得变成个猪崽子任人宰割。
“公子,您不是一心想要修道成仙么?若是您当真与时砚做了那般事,日后成仙遥遥无期,再无可能。”
长贵公子蹙眉看着我,眼神里全是不信任。
“你这小厮越发胆大,那日本公子与陈大人见面,他分明说与一众书童和美妾过的是神仙日子,那般神色,想来说得无假了。”
我嘴角抽了抽,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陈天良面前抽他两巴掌。
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他自己爽就行了,何必要让他人眼馋?!
长贵公子嘶了一声,抬手摸索着自己的下巴,道:“要不这么着,你将陈大人家中书童做的事儿在本公子面前做一遍,本公子裁断裁断。”
我强忍着拍飞他的冲动,很是刻意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公子,您说这本书是皇后娘娘给您的,这是怎么回事?”
长贵公子自然而然地接上:“是啊,圣人还听说了时砚你的大名,听闻你能讲经,便想要见你一面呢!”
所以说,主子傻也有傻的好处,你看,随便找一个话题,他就忘了刚刚要说的话。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谁要见我来着?皇后?
我慢慢地把头转向长贵公子,木木地问道:“公子,您刚刚说什么?”
“圣人要见你。”
“什么时候?”
长贵公子夸张地一拍后脑,道:“哎呀,你看公子我这记性,快快备衣,我二人这就入宫面圣!”
靠!我没出息地抖了抖腿,这……这可怎么办?我如何使计出去和肥脸狗君商量?皇后和皇帝可不是长贵公子这样好糊弄的。
长贵公子可没想过我是怎样想的,他越说越高兴,当下就道:“圣人早已知晓你我二人是怎样的人,依本公子看,也没甚必要更换衣衫,就这样入宫面圣吧!走!”
说罢,长贵公子大手一捞,就将我提溜起来,冲着外面大喊:“来人啊,顺轿!”
我一边揉着摔疼的脑门,一边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办?
我分明就记得,真武大帝曾因一句戏言而起凡心,故而只能再入凡尘。我因多日来苦于天天为他讲书,竟然连这般重要的事都忘却了。
我抖着两条木木的腿,恍恍惚惚地跟着长贵公子往那巍峨的皇宫走去,越走近一步就越是害怕。直到走到皇后娘娘的寝宫,我险些咕咚一声跪下。
跟着长贵公子跪在地上,我只看到那尊贵的正红色凤袍袍边。
“予只听说圣祖有一书童,虽为男子,却堪比解语花,十分难得。”
我头垂得更低了,颤声道:“多谢皇后娘娘抬爱。”
皇后娘娘和善地笑道:“你不打算抬起头来予瞧一瞧吗?”
这一国之后让你抬头,你焉能不抬头?我慢慢地抬起头来,才发现除了皇后娘娘之外,肥脸狗君竟然也在。
他神色清冷地瞥我一眼,就转过了头。
虽说那双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可我还是莫名心虚,脸颊也跟着发烫。
真是奇怪!十多年来我一直勤勤恳恳,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皇后看了我一眼,竟然……竟然娇羞地低垂下眸子,柔声道:“若予生一小儿,有尔一般美貌,予心足矣。”
我如遭雷击,脑子发懵,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当我木木地扭头去看肥脸狗君时,才发现他面色淡定从容,好像早就料定了一般。
难道……我要代替真武大帝降世为太子,娶了这皇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