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我本来没想杀她是她非得找死她太不听话了。”
火光的照映下曾贺嘴角勾着笑,再也看不到任何和善儒雅的影子有的只是阴冷和残忍。
莫娘不可能忘记父母之死不可能留在曾家,更不可能给曾贺养儿育女甚至她连腹中的孩子都无法面对。曾贺觉察到这一点提前将孩子抱走,莫娘干脆破罐破摔,趁曾贺不防备想杀了他结果被曾贺所杀。之后车夫、丫鬟步了后尘,三人被永远的埋在土坑之下。
而开春吴大演的那出戏,的确是演给曾太太看的,也是演给外人看的。
从那天之后,莫娘三人就被控制,直至生下孩子。也说明不论曾贺表现的如何从他内心里就没拿莫娘当活人,早晚是要处理掉的。
现在的说辞不过是推卸。
“程家呢?你就仅仅是嫉妒就杀了程家那么多人?”一直站在阴影里的叶落秋,没忍住质问出声。
曾贺扭头看他,审视的打量:“你跟程家是什么关系?那出戏,是谁写的?”
叶落秋盯着他勾了勾嘴角:“就算告诉你又如何?你就要死了,比我想的要快,比我想的更好。”
曾贺又一一扫过穆清彦几个:“这些人,是你引来的?”
叶落秋冷嘲:“不,这是天意,多行不义必自毙!”
的确,若非曾贺设计了刘云芝和陶家母子的死,穆清彦如何会去挖掘他身上的秘密。
就如穆清彦分析的那样,曾贺杀那两人,就是因为陶鹏发现了尸骨,并且还敢上门勒索。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再者说,刘云芝看似没发现尸骨,然而不保证以后不起疑。当然,更重要的是,曾贺需要利用两家的纠葛布局设计。
谁能料到,结局来的这样快。
穆清彦见曾家这边弄清楚了,不打算继续跟捕快们参与下去,和姜捕头儿打声招呼,抬脚要走。临走时看到叶落秋,顿了顿:“那出新戏不知是否能讨教?”
“我要想想,明天等我消息。”叶落秋先走一步。
陈十六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似平常的话,总觉得另有含义。
“根据姜捕头儿的说辞,当初被抓的郑秀才,在牢里自杀了。新戏里,却是有人出现劫了法场。你觉得,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穆清彦反问他。
“呃希望无辜之人不会冤死?”陈十六尝试着猜测。
穆清彦又看闻寂雪和高天,摆出一副欢迎诸君众议的架势。
高天一贯只负责听令行事,虽然不表示他没脑子,但眼下,他呵呵一笑:“我跟陈公子想的一样。”
“愧疚,希望弥补。”闻寂雪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陈十六茫然,不能理解。
穆清彦道:“是啊,如果那位写了新戏的人真的姓程,你们觉得他可能是谁?只要猜到他的身份,那么就能明白他为何安排郑生在戏文中获救。再回想一下,郑生是个秀才,是有功名的人,即便被诬陷,看似证据确凿,但案子还没判呢,他怎么就畏罪自杀了?”
“程家的人可是,不是说程家的人都被毒死了吗?难道是亲戚?不对呀,根据戏文内容来看,这人对程家遇害内情很清楚,几乎没有差错。”陈十六抓着头发,最终放弃了分析。
因为是亭山县十年前的旧案,想要知晓其中细节不是那么容易,所以穆清彦猜测,当年的程家应该有人活了下来。若是其他人,很少会时隔十年还帮程家追寻真凶。
离天亮只剩半个时辰,几人回到客栈各自休息。
辰时半,除了陈十六还在睡,其他三人都醒了。
杨家兄弟在客栈一楼等候。他们时刻关注着镇上的消息,天亮后村里有人去镇上,很快就带回了曾贺被抓的事。早先杨家私下分析过,尽管不明白穆清彦为何对曾家的事感兴趣,但慢慢儿也产生一种可能有关联的猜想,因此这时才立刻赶来。
穆清彦将事情的始末简单讲了一遍,尽管这个真相令杨家很难接受。
刘云芝死的很无辜。
又因为刘云芝的死,导致刘屠户连杀两人,身陷牢狱,后半生也毁了。
“只是因为这个,云芝”杨如松自从出事就一直硬撑着,此时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见状,穆清彦起身离开。
杨如柏站起来送了送,勉强给个笑容:“多谢穆公子。我大哥他情绪不好,恐怕不能设宴款待,还望穆公子见谅。”
“杨二少爷客气了,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