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乐憋着气,沉沉地低着头,
荼烂漫眼疾手快,跑进屋里换上拖鞋,塑料袋里的蔬菜晃晃荡荡,顾不得处理战场的转瞬即逝,就帮着余衣打掩护:“余衣,你帮我拿芹菜叶拔一下。”
他们家里护犊子可是出了名的,这点很跟别人不一样,但荼烂漫埋汰的对余衣教育。
荼烂漫说:“儿啊,咱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做事光明磊落,你跟妈掏个底。”
话到至此,荼烂漫顺手拿起锅铲顶在余衣脖颈间,“你有没有跟殷招伶买过游泳内衣。”
谁年轻时候没有浪漫过,这点处于妈妈的长相,余衣依稀记得,但有点说不上来,但放荡不羁爱自由是她的主流。
完全是活脱脱当代女性。
“没有。”
荼烂漫从冰箱拿出猪肉说:“那就好。”
厨房是当初隔离出来,为防止浓烟散去故意的,也相当凌乱,后来有了油烟机,也逐渐忘了厨房挪动里面。
不过这样看来也好,四季都不愿意动弹的倒厨房走几步端菜,还能锻炼下身体。
当然,荼烂漫也觉得余衣有些怪怪的,这小伙子前几天站着晦气般死尸躺着,怎么这会活蹦乱跳?
想着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疯了吧?
于是,荼烂漫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不会主动问及此事,所以一直忙活这个炒菜。
他刚刚早起,身体失去抵抗,给补充营养,中午的光合作用已经过了,给用食物来填补他困倦的心理。
“妈,咱家一共丢了多少鸡崽?”余衣询问。
“没,咱家鸡崽都没有丢,就是你很长时间没有过来看妈,想你呗。”
余衣无话,说起来,自从荼烂漫隐居山林,畜牧场那边也不好干,整天跟照顾孩子一般,还挺辛苦的。
“妈,你真漂亮,我爱你。”余衣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荼烂漫疑惑,今天余衣怎么了?不解地问:“你是在外闯祸?还是缺钱?”
余衣歪头苦笑不堪,永远不要在平常日子说出夸赞,众所周知,一但过了少年,她就不是再花团锦簇的公主,而是担虑孩子人生路坎特的母亲。
周喜乐从沙发前看着宫廷戏,看着皇上在妃嫔间笑得乐不拢嘴,一股怨气地看着余衣。
“我明天歇班。”周喜乐开口说道。
“然后呢?”余衣有应必答,顺势从沙发上横七竖八侧躺。
“我要去水上乐园。”周喜乐笑着说道。
“没问题。”余衣丝毫不怕。
已经很久没有跟周喜乐好好相处了,正好趁此机会交流交流。
周喜乐散着头发,嘴里吃着薯片,什么都没有说。
如此余衣的心态是任何女人都不会撼动周喜乐的地位。
吾妻有约必速达。
仔细想想,这小小前半生过得有点糊涂,从上学到工作,做得事情磕磕绊绊,没有一件干得令自己舒心。
是自己不努力吗?
是农民不努力,还是空调的员工不使劲?
可现在余衣好像越过恋爱那一层门槛,这娇惯受气包,今天过年心愿,不直接就地创造出给她远离为柴米油盐发愁的好日子。
机缘巧合下,余衣也了解过周喜乐这些受过罪,因为长相过于出众,引得许多人的辱骂和骚扰,当小偷强盗路过,就一顿噼里啪啦地。
余衣坐在旁边陪她看电视,她生气总是自己憋的,压不住嘴角的咧笑,唉,我可爱的小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