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里家长匆忙声音,清晨间的浓雾不知不觉地散去许多,余衣双手怀抱着后脑勺,学着阳光炙烤的影子,嘴里咬着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走着。
左旁,周喜乐拿着保温瓶吮着吸管喝奶茶,从后面小步紧追着余衣。
他的身高优势比周喜乐要长,超过一米八五的个,在冒尖春笋的周喜乐面前犹如庞然巨物。
怎么?长得高了不起吗!
“你等等我。”周喜乐紧赶慢赶,干脆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又怕周围认识的邻居笑话,只敢给他痛辣的榔头暗地里锤。
他们这里是老城区,街里街坊都是矮层,有任何风吹草动,探出窗户都看得清清楚楚。
“余衣,你回来啦。”迎面走来五六十岁的女人,提着菜篮子,里面装得螃蟹活蹦乱跳的。
“刚回来,婶子你刚逛完早市回来。”
“对啊,今个天气好,就趁着早买点新鲜鱼虾之类的,”婶子眼睛盯着出双入对的余衣和周喜乐,满脸羡慕,“前段时间我好跟你娘给你相亲么,你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订婚,恭喜恭喜呀。”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婶子问。
“我姥姥说选个黄道吉日。”
女人似乎想到什么,拦截住余衣,紧张的出汗:“对了,你家里正闹事呢,你娘叫我跟你说一声。”
余衣和周喜乐心头一紧,仿佛预料到什么道了声谢就立即坐着出租车跑回家中。
来到家门口,就看见年轻貌美的姑娘优雅地被荼烂漫浪漫幻想搞得浑身不自在。
不用想,这准是自己老妈又忙活讲她年轻辉煌经历。
“妈。”余衣叫了一声。
“呦,我亲爱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然后紧紧凑在余衣耳旁,“有没有给妈带惊喜回来?”
“没有。”余衣直截了当地回答。
荼烂漫在外面流浪多年,年轻时候背着包就到许多地方边打工边旅游,期间遇上老爸。
老爸是当地经商的,常常在外跑路,好像混得上高管,到了年纪后,现在主打着搞机器。
这么看来,余衣父母经历比起偶现剧都弱爆了。
也会敞开衣衫白背心在家里走着,平常也会在余衣面前展现重妻轻儿的现象。
余衣,你出门别忘我们的外卖。
早年间镇子大队抗洪灾,老妈当仁不让背着百来斤的沙袋冲在前头,上面给她颁奖。
她呢,背上行囊去远方,余衣后来做旅游博主,多多少少是继承荼烂漫的优良传统。
老妈野惯了,所以想尽早抱孙子的心情,这余衣能理解。
“我刚才听婶子说咱家出事?”余衣打岔询问。
“咱家的鸡崽被偷了。”
一句名言轰地让两人都懵圈,相互都瞪起眼睛。
她的慌张反而成为两人无奈。
在镇子上谁家里鸡羊偷了,不管放在哪朝哪代可谓是头等大事。
自家老妈在家建设畜牧场,农村常见的鸡鸭羊,还有动物园马浣熊鸟之类都涉及一些。
通过监控,最后新下来的鸡崽子小时地方就在殷招伶家里。
此刻梨花带泪的殷招伶正憋屈的不出声,碰巧看见余衣,就立即起身指着他说:“荼阿姨,那天我跟余衣一起到商场挑游泳内衣,他可以给我作证。”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变得不同寻常。
“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