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某处偏厅内
“总之,夔州,沂州的黄禄道之乱尚在掌控之内,被被波及的中小门派数不胜数其中以夔州最为惨烈,死在平乱途中的豪侠名士数不胜数,盘踞夔州中小门派的中坚力量几乎被消磨殆尽,夔州武林此后五十年再难又起色…”
李玉树一只手抻着自己头,另一手则轻轻敲击着座椅,他思索片刻后问道:“那雍州呢?自华陵剑派一事后雍州武林之中有人隐约察觉到了是越王府在背后做推手,但无一例外,都被师尊给“处理”掉了,这么些年过去了雍州武林因华陵剑派而紧绷的神经应该也该松懈下来了吧?”
“那是自然,除却每年都有不知深浅游侠儿打听那楚休狂的下落以外,现在的楚休狂于雍州武林武林而言更像是一则‘骇人听闻的传说’,或是一座‘无法被触及的丰碑’,楚休狂这个名字已经被雍州武林淡忘了。”徐克己回应道
李玉树露出满意的神色,旋即又问道:“那我在雍州落的子,你可启用了?”
徐克己看着自己主子心情不错,不由自主地也放松了许多,他答道:“三代琴首与剑首之女宋玉露,现在已成了牡丹群芳楼的候选花魁,并向云水剑法释放了,一些他们很感兴趣的‘信息’。呵呵,若不是主子您让冯嵇与胡不复那两个落魄响马提前在玄雍城落子,而后再借助浮隙斋强大的情报网,颠覆云水剑宫的计划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我虽为越王府幕僚,但深谋远虑这块还是不及主子万分之一呐…”
“徐大人何必如此自谦?若不是劳烦徐大人你统筹各方尽心尽力的执行,我和师尊的计划又怎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我想来是有功必赏,徐大人长子的位子也该动一动了,不若就补上前不久告老的工部侍郎的缺吧。”李玉树颇为随意道
徐克己正欲开口谢恩,只听王越在外叫门道:“徐大人,这里有两个小娃娃说要见你,他们还带了光州军政使,裴沛然,裴大人的信!”
李玉树听闻此言颇为玩味的摸了摸下颚,“裴沛然?我倒是记得他,当时是站在我大伯那边的人吧?徐大人,要我回避吗?”
徐克己顾不得心中震惊,只得先向李玉树表忠心道:“殿下只需知道一点,我徐克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殿下和圣上所赐,只是我这故友来信定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有求于我,殿下也可在此,听听裴大人所求何事。”
李玉树点点头,笑道:“吓吓你而已,看你那诚惶诚恐样子倒叫我无趣,罢了,去接信吧。”
徐克己闻言这才转身,打开偏厅大门,将王越一行人迎了进来,徐克己打量了一会蓟狄与裴紫菀,倒是出奇平静,只道:“你门是裴大人派来了的吧?裴大人要交给我的信呢?”
裴紫菀即刻将信与夔龙佩一同奉上,徐克己看到信夔龙佩又是一怔,半晌才喃喃道:“沛然,何至于此啊…”
徐克己看着眼前夔龙佩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二十年那场酣饮上,徐克己脸色酡红搂着裴沛然道:“沛然,这是我娘为我打的一对夔龙佩,本意是让我遇见心仪女子时以作定情信物之用…”
“欸,打住!”裴沛然语气玩味道:“你将此物送给我莫不是有短袖之癖,现在酒后显真性了?”
徐克己笑骂道:“去你的,我若真有断袖之癖自卺州至天都你真觉得你能护得住自己后庭?别扯蛋了,今日你我你一同高中,我是想这样讲这夔龙佩冲做信物,日后我俩其中若是有一人飞黄腾达的,另一人可凭借此物相求一事?如何?”
裴沛然真挚道:“克己,你知道的,咱们之间不需要此物以做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