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问道:“表妹,你怎会独自一人出门,还来到了这文觉寺?”
江承兮抽泣着解释:“我今日和四姐姐一起来这求状元符的。”
她抬头望向杨墨冉,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表哥,你为何要杀她?”
杨墨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沉声道:“此人乃是你表姐夫的继母,这几年一直在虐待你表姐,你表姐夫远在外任,无力回护。”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今日我之所以杀她,不过是想将她对你表姐的辱骂应验在她自己身上,让她尝尝被人欺凌的滋味。”
江承兮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该如何评判表哥的行为。
杨墨冉站起身来,温声道:“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独自在外已久,他们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江承兮突然叫住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蓝色荷包,上面绣着吉祥如意的图案,荷包内还装着今日求的状元符。
她递到杨墨冉手中,柔声道:“这是我今日特意为你求的,表哥一定要戴在身上,保佑你考试顺利。”
杨墨冉接过荷包,见江承兮的指尖因缝制荷包而泛红,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流。
他轻声道:“那你便为我系上吧!”
江亦宁带着一众衙役猛然踹开门扉,眼前的一幕令他瞳孔骤缩。
只见一名温润如玉的男子,正面带微笑地凝视着面前轻手为他系荷包的窈窕少女。
江亦宁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你二人怎会在此?”
江承兮与杨墨冉惊见是他,面色顿时变得煞白。江亦宁挥手示意衙役退下,随后重重地将门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转向江承兮,语气中带着责备与不解:“兮儿,你原是与四姐姐一同前来,怎会与你表哥在此独处?还如此亲密无间。”
江承兮支支吾吾,无法成言。杨墨冉见状,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姑父,此事皆是我的过错,与表妹无关,请您责罚我吧!”
江亦宁眸光如刀,紧盯着杨墨冉,心中疑虑重重。
毕竟,死者正是他姐姐的婆母,而杨墨冉又恰巧出现在这文觉寺,怎不让人起疑。
江承兮见父亲神色凝重,忙解释道:“爹爹,是女儿写信邀表哥前来的,女儿实在想念他了。”
江亦宁闻言更怒,对杨墨冉喝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二人如此不知礼义廉耻,成何体统!”
杨墨冉再次拱手,诚恳地道:“姑父,今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姑父责罚。”
江亦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此事回去再议,现在你们先出去,让衙役搜身。后山发生了一起命案,这是例行公事。”
江承兮闻言急了,拉着杨墨冉的衣袖道:“爹爹,为何要搜表哥的身?表哥一直与我在一起啊。”
江亦宁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只是例行公事,凡是寺庙中的男子都需要接受搜身。”
说罢,他率先转身向外走去。江承兮却悄悄从杨墨冉的衣袖中取出那把小匕首,藏进了自己的袖中。
江亦宁回头见二人仍手拉手地走出来,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冒了出来:“你们还知不知道羞耻了?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江承兮忙松开手,羞赧地低下头。她小声说道:“爹爹,能否稍等片刻?”
江亦宁不耐烦地问:“你又想干什么?”
江承兮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想去如厕。”
江亦宁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