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许氏便风风火火地踏入江府。
“妹妹,兮儿之事究竟如何?”她急切地问道。
杨氏挥手将屋内丫鬟悉数遣出,屋内仅余姑嫂二人,这才将事情始末细细道来。
许氏听后愤怒不已,“真是个蠢货。”
“此事你们打算就此作罢?”她追问道。
“又能如何呢?”杨氏无奈道,“母亲已然决断,且我们乃是一家人,只能作罢。”
见杨氏心中郁闷,许氏上前安慰许久。
“大嫂,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杨氏开口道。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们在闺中便是知己,难道到了槐安便生分了不成?”许氏笑道。
“并非如此。”杨氏继续说道,“兮儿如今名誉受损,我担心日后议亲会受影响。因此,我有意让兮儿与墨冉结为连理,亲上加亲。”
许氏闻言拍掌称赞,“此乃好事一桩!他们青梅竹马,又有我们两家扶持,日后生活定会愈发美满。”
次日,江承兮尚在用早膳,忽见丁香步履匆忙闯入,气喘吁吁地急道:“小姐,大事不好了!五少爷他竟被老夫人惩戒了!”
江承兮闻言,心中疑惑重重,五哥他们何时归来的?又怎会遭遇如此境况?不及细想,她匆忙起身,直奔翠竹院而去。
踏入屋内,只见江承轩、江承昭以及杨墨冉皆在。
见江承兮到来,江承轩忙不迭地拉过被子,遮掩住江承泽受伤的臀部。
“五哥哥,我听闻你被祖母责罚,究竟是何缘由?”她关切地问道。
江承昭愤愤答道:“他竟敢动手打三姐,还辱骂了邓姨娘。”
江承轩亦是怒气冲冲:“他此举实乃大不敬,邓姨娘乃三姐生母,亦是家中长辈。”
“五哥哥,你可觉得疼痛?”江承兮柔声询问。
江承泽勉强一笑,摇头道:“无碍,我这身皮糙肉厚的,明日便能痊愈。”
杨墨冉轻轻递上帕子,为江承兮拭去眼角泪痕,轻声安慰:“他确无大碍,表妹勿需过于担忧。”
“这些日子你便安心待在府中,莫再外出,以免听闻那些闲言碎语。”江承轩叮嘱道。
“我知道了,哥哥。”江承兮应声道。
三日过后,江承欢特意下帖邀周敏至客满楼相聚。
周敏刚一踏入雅间,江承欢便怒气冲冲地朝她挥去一掌,周敏亦不甘示弱,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双方丫鬟见状,亦纷纷加入战斗。
经过一番激烈争斗,两人均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江承欢走至门口,回头冷冷地说道:“你曾向我透露家中丑事,我亦会让人将这些事传遍京城。”
周敏闻言大惊,慌忙跪倒在江承欢脚下,苦苦哀求道:“承欢,求你原谅我!都是我的错!”
江承欢冷笑一声,不屑道:“你现在认错又有何用?我五妹妹的名声岂是你一句道歉便能挽回的?”
周敏泪流满面,声泪俱下:“你不能将这些事说出去!我嫡母会打死我的!”
江承欢满脸嘲讽:“你当初背叛我时,可曾想过今日之果?我又何必顾及你的死活?”言罢,欲转身离去。
周敏死死抱住江承欢的脚踝,泣不成声:“求你看在我们多年情谊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江承欢一脚将周敏踹开,冷声道:“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
次日,京城传遍流言蜚语,周家公子竟被男子所玷污,且非一人所为;周家嫡女亦不洁身自好,竟与表哥私通,甚至传出有孕之谣。
众人议论纷纷:“难怪周公子迟迟未娶妻,原来竟有此等丑事!”
又有人附和道:“周家女亦是败类一个,尚未出嫁便与人苟合,实在丢尽脸面!”
周夫人闻讯后怒不可遏,带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周敏上门兴师问罪。
老夫人却毫不留情地命人将她们赶出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