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兮点了点头:“昨日我的丫鬟从外回来,说是那个秀才已经去秦府下聘了。”
韩初柔继续道:“其实落水的并非传言中的秦小姐,而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
“哦?竟有此事。”江承昭惊讶道,“那日我们在天水河畔,也是听人议论纷纷,说落水的是秦小姐,具体情形我们也不太清楚。”
江承兮低头沉思片刻,心中暗忖:表哥所言非虚,秦家果然找人顶替了。至于秦小姐是否还记得自己,已无从知晓,日后若是遇见,还是避开些为妙。
江承昭问道:“柔妹妹不是邀我们姐妹二人来赏画吗?画在何处?”
韩初柔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哪有什么画呀,不过是找个由头请你们过来罢了。”
三人正沉浸在欢声笑语中,忽地,房门被猛地推开,一群身影鱼贯而入。
“哎呀,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二妹这里真是热闹非凡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
尽管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语,但她的神情却透露出丝丝不屑,仿佛这一切都只是虚伪的客套。
“大姐,您这是做什么?怎的带了这么多人来?”韩初柔疑惑地问道。
“二妹,你这是何出此言呢?”韩初娇轻描淡写地回应,“今日我特意邀请了几位好友相聚,就是想让她们见见你而已。”
韩初柔心中明了,却也不想多加纠缠,于是直接说道:“多谢大姐的好意,只是我这里还有客人,实在是不便招待。大姐,您请回吧。”
韩初娇闻言,面色一沉,“你这是何意?我好心好意带人过来,你竟连杯茶都不肯沏,你身后的两位贵客也不介绍介绍,就要赶我们走?”韩初娇一脸挑衅地补充道。
韩初柔忍无可忍,只得冷冷地说道:“这两位是江府的四小姐江承昭和五小姐江承兮,大姐,现在可以走了吗?”
一位身着白衫的姑娘不屑地嘲讽道:“原来这就是江府的五小姐啊,听说还是个病秧子呢。”
江承兮闻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往江承昭身后躲了躲。
江承昭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刘雨彤见江承兮不言语,更是得意忘形,“听说她被吓得不轻,日日梦魇。别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没送去庙里驱邪,反倒跑出来祸害人。”
江承昭再也忍不住,挥手便给了刘雨彤一巴掌,“你胡说什么!”
刘雨彤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气愤地叫道:“你一个庶女,竟敢打我?”说着便扑了上去,想要还手。
韩初柔急忙上前拦住刘雨彤,“刘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若是要动手,也请别在我韩府的地盘上。”
刘雨彤气急败坏地吼道:“方才她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韩初娇在一旁看戏似的笑道:“二妹,你这做法可真是有失偏颇啊。”
韩初柔冷笑一声,“大姐,你这是想让她们在我府里打起来吗?若是真的闹大了,两府找上门来,大伯母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吧。”
韩初娇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面带嘲笑地转身,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待她们走后,韩初柔歉疚地对江承昭和江承兮说道:“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们,真是对不住。”
江承昭安慰道:“柔妹妹,你无需自责。此事原本就不是你的错,是我们自己府里的问题。今日我和妹妹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再下帖子邀你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