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人神色焦急,在老妇身后盘膝而坐,掌心向前,为她输入灵气。
那老妇本已油尽灯枯,在经过内服外输之后,居然起死回生了。
那个叫萧雯珊的女孩子见老妇醒来,忙将年轻男子耳朵一捉,拉着他身体挡在自己身前。她身材苗条,被男子一挡,从正面真的看不见了。
仙人全力救治老妇。
许久,他拭去额头汗水,站起身来。他须发皆白,只额前一缕发丝留有青葱,那青葱朝天而立,为慈祥增添了几分威严。
二爷也站起身来。他看着仙人,脸上呈现复杂表情。他开口问道:“敢问仙人可是鲤鱼大仙?”
仙人点点头,原来他就是大夏国最近一位飞仙者——鲤鱼仙人。他本名王欲刚,是镇上王员外长子,自幼酷爱修仙。至及冠之年更甚,不是今日寻仙,就是明日访友。王员外瞧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王家世代行善,奈何到王欲刚这一辈,只此一个男丁,还要修仙!偌大家产谁来继承?
王员外一咬牙,立刻想了一计:规定成家立业之前,少爷不能外出。又把镇上有头有脸的小姐都打听了一遍,着媒人说媒,终于有几家门当户对的小姐愿意嫁入王家。哪知王欲刚丝毫不为所动,王员外对此也无可奈何。
王欲刚终日被关在家中,无所事事。一天晚上,他心生郁闷,独自趁着月色下酒。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恍惚间,一女子缓缓而来,径自坐在他大腿上。那女子穿一件红色连体纱裙,王欲刚斜眼一看,轮廓一览无遗。他心知此女必是妖物,大声喝斥:“妖物,还不滚开!”
那女子被他一叫,嘻嘻笑道:“小相公,要双修吗?”又用手扳正他脑袋,朝鼻孔吐了口黑烟。
王欲吸入黑烟,顿觉口干舌燥,下腹燥热,心道:“不好!着了妖精的道了!”忙屏气凝神,闭眼运功。那妖精在他耳边私语,又用柔软身体压他,他都无动于衷。
约莫一刻钟,妖怪没了动静。王欲刚睁开眼,见那妖怪一丝不挂,正看着自己。她把指甲伸出半只手长,往他脑袋上抓。嘴里叫骂:“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去死吧!”
王欲刚本能用手去挡,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情急之下,他吐出一口唾沫,正中女子胸部。女子一愣,身体一颤。就在此时,王欲刚左腿往上将女子抬起,右脚弯曲以脚掌用力踢出,正中女子腹部。女子仰面躺在地上,月色之下,亮滑无比。
王欲刚只顾逃命,头也不回,奔向屋内。那女子倒地以后,弹地而起,对着王欲刚后脑勺抓去。王欲刚虽然平时修习仙术,却只算入门,哪里跑得过妖怪。他只觉脑后阴风阵阵,心中叫苦不迭。
忽然,一道银光从右前方飞来,紧接着一股凉意自他右脸划过,身后随即响起重重摔倒声。
一白衣女子出现在王欲刚面前,手里拎着一根银针,看到王欲刚右脸伤口后,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歪了!”,又朝他眨眨眼,以示歉意。
“你大爷!能不能打准点!”王欲刚心说,“别挡路啊!”他慌忙逃窜,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撞在女子柔软的身体上。二人一起倒栽葱飞了出去。
这会儿工夫,妖怪翻起身来。她拔出胸口银针,怒吼一声,扑了过来。女子本被王欲刚压在身下,见妖怪扑过来,顾不上其他,一脚踢开王欲刚。王欲刚捂着裆部哀嚎。
女子来不及道歉,紧接着掷出三根银针,针针刺中要害。妖怪惨叫一声,现出狐狸原形,逃出去了。
“就是从这时开始,我和清荷开始认识。清荷不是本镇人,是修仙者,出自名门沈家。要是我们没遇上就好了。”王欲刚幽幽地说着,眼睛望向远方。
“什么?她居然是沈清荷!金针娘子沈清荷?”萧雯珊惊讶问道。
王欲刚点点头,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片刻,他继续讲道:“我和清荷的感情迅速升温,虽然家庭反对,但我们丝毫也不退缩。终于,父亲同意了我和清荷的婚事。”
王员外对修仙者本就反感,偏偏清荷又是修仙者,他为此头疼过很多次,也想过很多拆散他们的方法,奈何自己儿子笃定非清荷不娶,他也无计可施。更要命的是,清荷怀孕了,他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总是要看在自己孙辈面上的。最终,他同意了这门婚事。
为了及早给未来孙辈一个名分,婚事在做出决定的3天后就举行了。既然王欲刚已经成家,那之前不准出府的规定也就自动失效。王欲刚又可以自由学习仙术了。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结婚后,王欲刚的仙术突飞猛进,已成为镇上出名的修仙者。而沈清荷则由于一心想着孩子,仙术止步不前。
这天,对门张员外有急事拜访,他见到王欲刚,扑通一声便跪,口中重复着:“大仙,救救我儿子吧,救救我儿子吧!”原来张公子最近大病不起,眼看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