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正是六月十五,月圆之夜。田野间,禾穗下,蛙声此起彼伏。
大树下,一男一女。
男子坐在桌子旁,仔细地盯着女子白细柔软的双手看。女子略微侧身而坐,她左手打开茶盖,右手拎起水壶,水即顺势而下,将茶叶冲得翻滚。
茶是中品,但泡茶女子却是人间极品。
男子端起茶杯,略微一品,眉间现出满意神色。女子斜眼瞧见,嘴即笑出弯弯月牙儿。
男子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赞叹道:“你的茶艺是越来越好了。”
女子娇羞应了一声,用手指轻轻戳他鼻梁:“二爷您可别喝醉了。”
男子正是二爷,女子也是那林美女。今天他二人来了兴致,特意到湖边大树下泡茶。
“醉了又待如何?”二爷将她抱得更紧。林美女喘着粗气,脸色娇羞。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二爷醉了,也迷了。
“咳——”突然响起一声刺耳咳嗽。
二爷扭过头去,嘴里几乎同时骂道:“哪个狗日的,敢打扰你大爷雅兴?”
距离茶桌约一米左右,出现了五个人。这五人皆身着灰色衣服,呈锥形队伍排列。队首之人身材瘦削,似乎弱不禁风。
“咳——”又咳了一声,刚才咳嗽之人正是他。只见他缓缓走到桌前,略一拱手,道:“我等赶路甚急,不小心惊扰二位雅兴,着实抱歉。”
二爷仔细打量他,只见他两眼如鹰,颧骨高耸,一张脸又白又小,白得像死人,小得不像男人。
林美女往后看去,发现有一胖子不时偷瞄自己胸脯,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拉了拉二爷衣服。
“你大爷的!”二爷右手一挥,桌上茶杯弹射而出,一道白光划过瘦子脸颊,瘦子下意识一挡,不料挡了个空。茶杯直击胖子右眼,只听一声惨叫,胖子倒地。
瘦子见状,大骂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冲二爷胸口便刺。其余3人也冲上来,将二爷和林美女围在中心。那胖子因伤得严重,无法加入战斗,在地上打滚,发出杀猪般叫唤。
“电来!”二爷大喝一声,只见天空中闪出道道银色,紧接着轰隆隆雷声响起,哎哟惨叫声此起彼伏。
二爷只用了一招,四人便被悉数击倒,再无还手之力。那瞎眼胖子止住叫唤,身体变得灵活,一溜烟跑了。那瘦子被电得头发焦黑,艰难地爬起来,三步并两步地往回走。其他三人连滚带爬,也跟着他去了。
二爷伸了个懒腰,看着桌上狼藉,没了泡茶兴致。也就在此时,湖东响起惨叫声。待待他赶到时,只见八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都死了!”二爷摸了脉搏,八人都气息全无,“他们是分两批来的。”不错,这八人衣着和先前五人衣着相同,应该是同一拨人。
“他们是怎么死的?”他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啧啧——”他惊叹道,蹲坐在地上。
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他抬头,目光从细腰开始,划过上方玲珑弧线,再到精致脸庞,是林美女。
“你说奇怪不?他们没有任何伤口就死了!”二爷说道。
“难道是中毒?”林美女道。
二爷摇摇头:“如果是中毒,那他们应该嘴唇发紫,或者七窍流血。但你看他们,个个面容安详,死前根本没有痛苦。”顿了顿,说道:“我还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二爷示意,林美女探头过去。
二爷凑到她耳边道:“我发现你今天比较小。”
林美女被她这么一说,一拳打在他胸肌上。二爷吃痛弯下腰,嘴里依然哈哈大笑不停。
笑声停止后,二爷又在附近找了找,并未发现其他线索,他陷入沉思。林美女走到二爷身后,识趣地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