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农户(1 / 2)梦幻少女的救赎首页

来不及思索,双方再次碰撞在一起,

阿伊莎一剑当面刺进了右边猎狗的头颅正中央。

短剑锋利无比,仿佛只是刺穿一块豆腐一样轻松。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猎狗也乘机咬住了阿伊莎的左手腕,

鲜血瞬间从小臂渗到衣服上,扩散成为一片红晕。

血珠子滴滴淌落在沙子上,很快被太阳蒸干了其中水分。

阿伊莎咬着牙忍着左腕的刺痛,吃力的将右手的短剑拔出,向正在疯狂撕咬自己手腕的狗头挥来。

聪明的猎狗似乎也明白这把剑的威力,只见它立马松口向后躲闪,堪堪避开毙命的瞬间。

但剑尖依旧划过它的一侧肚腩,空气中登时传来一阵毛皮烧焦的糊味。

猎狗的肚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黑褐色疤痕,就像很久之前受伤,愈合之后留下的一样。

或许是饥饿带给它的勇气,又或许是非比寻常的痛感刺激了它的神经,受伤后的猎狗变得更加疯狂。

灰扑扑的脸上,肌肉抽搐到极致,

皮肤挤成的褶子,宛若一道道不规则的沟壑,泛着黄油的犬牙展露无疑,连腥红的牙龈都看得见。

只见它站在原地开始疯狂撕咬吼叫,试图激怒阿伊莎。

同时身体左右扑闪,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阿伊莎原地平复心情,站着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猎狗,沉稳的如同一座小丘。

短剑周围的黑丝浓重了一点。烈日炎炎下,握着短剑的右手虎口竟然感觉到一丝寒意。

杀死第二只猎狗,短剑回馈的生命力又多了一点,阿伊莎的状态开始好转。

肾上腺素还在居高不下的水平,精神十足,已经忘记了前胸贴后背的饥饿乏力感。

就在她以为自己状态更盛,要冲上前解决最后一个威胁时,

变故横生……

阿伊莎只感觉浑身酥麻,小脑突发的眩晕,颈部仿佛枕在寒冰上,感受不到一丝温热,

视线里,周围的地面也开始晃悠。

阿伊莎使劲摇摇头,想要保持清醒。

可惜没有任何缓解。

干燥酷热的沙漠中,热浪滚滚的地平线上,时不时才吹过一阵微弱的热风。

一道清风吹过,阿伊莎感觉有一堵墙撞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后脚下一松,直挺挺的侧倒在滚烫的沙子上。

眼前一黑,

彻底昏迷了过去……

最后一眼画面,是仅剩的那只猎狗火急火燎的窜到了她的身前,

布满涎水大嘴在眼前晃悠,目测是冲着自己脆弱的颈动脉而去……

死亡的寒意刺骨铭心,在脑中萦绕,

最后的力气,阿伊莎用它将鲜血直流的手臂护在了脖颈上。

贪婪的猎狗,闻着血腥味,得意的撕咬着衣服和裸露的手腕,

不忘伸出布满倒刺的舌头舔舐苍白手背上缓缓流淌的鲜血。

这感觉,就像老人手捧热气腾腾的抹布,用力帮小孩擦拭身上的肮脏……

…………

不知过了多久,

阿伊莎有了意识。

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听见胡三在不断呼唤她:

“快醒来,快醒来……”

迷蒙中,有点吵,

嘈杂的声音让她的脑袋发胀,不时隐隐作痛。

她扶着脑袋,黑暗中不断游走,

但四周一模一样,始终不见尽头。

走了一段时间,昏沉的阿伊莎感到前所未有的疲乏,忍不住倒在原地,无法动弹,只有眼皮吃力的抬着。

黑暗中亮起一副断断续续的画面,

画面中,是连绵的黄沙,一个小女孩被体型硕大的猎狗抵在地上,

她双手横着一把白色骨刃,拼尽全力抵御着呲牙咧嘴的血盆大口,性命十分危急。

“这不是自己吗?”

阿伊莎看着女孩身上熟悉的宽袍大袖,以及那张俏小的脸庞。

可环顾四周,自己分明卧在死水黑水一样黑暗的环境里。

她狠狠的掐一下自己的脸,一点都不疼。

再看手腕和衣服,没有丝毫血迹,衣服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疑惑在阿伊莎心中萌生。

她再度盯着不断重复的缠斗画面,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脑海。

“难道这是自己临终前的画面?”

“自己该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话音落下,画面里的猎狗变为一尸三头,出现在阿伊莎身后,

突然之间对着细白的脖颈咬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过后,阿伊莎猛地睁开眼睛,

背后已经闷出一片冷汗。

定睛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换了衣服,盖着被子。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破陋的茅草屋里。

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正坐在木头做的小椅子前,手中捏着两根细长光滑的小木棍,木棍上拴着还带着毛刺的麻线。

麻线一直向下延伸,尽头处是安静躺在女人的大腿上,不时转动一下的麻线团。

麻线团大约有山羊头那么大。

尖叫是发生在梦里的,因为一直坐在床头的女人看到阿伊莎坐起身来,才发觉她醒了。

一眼望去,茅屋中空间十分狭小,

墙壁是用泥巴混合着稻草堆砌而成的,时不时能看见石头的影子。

屋顶有一根长长的圆木,作为承重梁。同承重梁垂直延伸向两边,搭在墙顶上的,是一根根手臂粗细,笔直的木棍。

这显然是房顶的木架子。

木架子之间看得到用稻草捋顺后精编成的草盖,是屋顶。

一排排草盖摆放的十分整齐,简单中透露着屋主人的细心。

女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单人床,阿伊莎就躺在这张床上。

“你醒了?”

女人停下手中的劳作,凑近床头关切的问眼前的少女。

她还不知道阿伊莎的名字,从哪里来。

自己的丈夫回到家,背上就背着一个血淋淋的少女。

两人二话不说,就将她抬到了屋子里。

丈夫烧水,女人扒开衣服,包扎着伤口。

不久前,少女眼睛还微微闭起,脸色却十分苍白,如果不是规律起伏的胸脯,她难免会怀疑,少女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