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姐姐,玉淑姐姐!”陈雅喊了两声,也倒了下去,正好被姜鸢扶住。
姜鸢与李勤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姜鸢立刻替俩人把了脉,“是中了迷离散,你把我药箱里,用紫色红边纸包着的药粉拿两包出来,一包给你媳妇喂下,一包给我来喂陈雅。”
……
罗玉淑再睁开眼时,已躺在之前到云泽州时,和姜鸢一起住的帐篷里。
她坐起身来,陈雅端了一碗水过来,“我听李大人说,我们俩应该是遇到牙婆和人牙子了。幸好今天是他过来了,那些官爷也都在。不然要回来,可就难了。”
罗玉淑喝了陈雅递过来的水,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这事儿也怪我,早知道就应该听师父他们的话,按照户籍上的名单进这些百姓家里治病。你要是跟我一起进了那户人家,我们俩今天恐怕都得栽在那里面。”
陈雅摇摇头,接过了罗玉淑手里的碗放在桌上,“话不能这么说,你也是好心,只不过你的好心被人利用了。所以我就赶快去找了来这驻守的官爷,正好路上遇到了李大人。”
罗玉淑想起了当时在那户人家门口,遇到那个脚上受伤的大娘时,自己同情心泛滥死倔的样子,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那栋房子户主的名字不是那个大娘和大娘儿子的,官府让他们进百姓家治病的名单上也没有这户人家。
罗玉淑进到房子里去的时候,除了大娘和那个所谓的儿子之外,也没有其他人。
曾经她觉得官府太过于按照规章办事,按照官府的要求是需要带着大娘去官府落了名才能进家医治,那就会拖累大娘的病情。
那个大娘说自己是因为回乡探亲,所以才导致房子户主的名字不是大娘的,罗玉淑信了她的话,不听劝的直接跟着大娘进了屋子。
但是现在想来,那些登记造册的人家,其实早已是官府调查好的,比自己费神判断要准确、简单得多。
罗玉淑庆幸和自己一起的是陈雅,若是遇到了别人,这会儿她恐怕要像面对自己父亲那样,不免挨几顿骂。所以她叹了一口气:“所以幸好是遇到你。”罗玉淑思索了一会儿,“那李大人现在去哪了?”
“这次水患用了四个泛区,又要加紧堤坝的修建,这会儿是回了州衙了。他说我们恐怕要在这忙几个月了,如果处理不好,可能还得闹饥荒。你也看到了,我们去村子里时,那些田地已经被淹了好几波了。”陈雅又摇摇头,叹息着说道:“也不知道今年收成会怎么样……”
罗玉淑握了握陈雅的手,看着她嫣然一笑:“尽人事,听天命!”
陈雅看着她点了个头,“嗯”了一声。
来赈灾的医部弟子,虽然很少去堤坝。但是,依旧每天忙里忙外,有时候还需要一起上山采药。
能闲下来的时间,也就午饭和黄昏后。
罗玉淑和陈雅每天在黄昏之后,就坐在帐篷后面搭起来的简单院子里看看日落、聊聊天。
后来小丫的伤势见好,罗玉淑替小丫拆了腿上的纱布后,小丫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姜鸢。姜鸢依旧没有改变最初的想法,只让小丫帮她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活。
小丫一心想学医,罗玉淑和陈雅也教了小丫认识了一些草药。
只是姜鸢每天交代小丫做的事情,却只是挑柴、摘菜、扫地,然后帮棚子里的病人端药之类的一些杂活。但是,小丫却丝毫没有怨言,做得勤勤恳恳。
罗玉淑也并未多说什么,因为她曾经拜姜鸢为师时,也做了同样的活儿。
直到有一天帐篷里来了个老翁,因为上了年纪腿脚并不灵活,病人的家属将老翁送到姜鸢的帐篷,每天来看一眼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