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章 不是炸鱼(2 / 2)莲花楼之红绸快首页

“这有何难。”笛飞声往石子里,注入了更强劲的内力。

足以把鱼炸出水面的内力。

小笛飞声快他一步,已经把石子投出去了。

莲花池炸起巨大的水波,数条鱼冲天而起。

刚好有一条,落他水桶里。

还有一条掉岸边,他起身,去捡起来。

“两条,”他挑眉,“暂居第一。”

而池面涌动不已,莲花倒伏了不小一片。

狐狸精惊得“嗷”了一声,耳朵向后折起。

更有水花飞溅上岸,洒在几个人身上。

几个人怒目视之,包括打算这么干的笛飞声。

“不是我说小笛,”李莲花撂竿,拂起衣裳来,“这是钓鱼。”

“不是炸鱼。”李相夷无语地甩着水。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双双抹了把脸。

“加一条规则,禁用内力。”

以前在杨柳溪也是,大的小的笛飞声,总是忍不住暴力捕鱼。

还有没来到这个时空前,大笛飞声也老这样。

“我刚可没用。”他摘掉自己。

“是啊,”李莲花凉声道,“马上就快了。”

别以为没人看见,那粗犷的大手里,已握住了一颗蓄势待发的石子。

笛飞声闻言,暗暗丢了石子。

几个人总归公公平平,钓起了鱼。

柳荫下的人连成一排,时而安静,时而吵闹。

晴好的日光,从枝叶的罅隙漏下来。

光斑被轻柔的风,推秋千一样推着,来回摇晃。

迎面的碧绿莲池,偶有鱼飞至空中。

金灿灿的鱼尾甩动,水珠落至莲叶上,圆润地滚动着。

谁的桶多了条鱼,狐狸精就跑过去瞅。

伸着爪子,在里头勾勾挠挠。

鱼被碰就惊,在桶里乱舞,它吓得缩回来。

过一会,又好奇地继续勾挠。

上嘴咬的话,六个人就薅它,“别咬死了。”

“死鱼不好吃。”

尽管要吃的,一定是死鱼。

“哎李莲花。”钓着钓着,方多病想起什么道。

“这几天可没少听说,那些人管你叫什么‘刀神’。”

李莲花摆摆手,牙疼道,“乱七八糟的虚名罢了。”

“这里还坐着三个用刀的,要安,也是安他们头上呀。”

“不是挺实至名归的。”笛飞声翘下眉梢。

小笛飞声抱臂牵唇,“虚名。”

“我们可都看见了。”

南宫弦月发酸地举手,“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方多病遗憾道。

他们两个炸雷火库去了,百年难遇的惊心动魄都完美错过。

之后,两个人盯着李莲花,发出请求。

“我们要看。”

李莲花太阳穴突突的,一指他们鱼竿。

“你们那竿动了一下,有鱼上钩了啊。”

“我们要看。”两个人不为所动地重复。

“我们三个,”李相夷指指自己,还有两个笛飞声,“不介意再看一次。”

李莲花:“……”

他是草台班子吗?说要看就给演。

他长长梗了口气,“前不久一个个都在喊累。”

“我不累是吧?”

他现在的筋骨,哪哪都酸疼酸疼的。

穿了整天整夜的湿衣服,因碧茶十年的摧折,还泛着点比常人要低的冷意。

于是,自然而然地染风寒了。

他一哆嗦,又打了个喷嚏。

几个人不起哄了,显露出十足的良心。

“那等你不累了,病好了再说吧。”

“再说吧”的意思,等于,晚点的事。

我们有耐心等。

李莲花算是看明白了,道,“等不累了,该种萝卜了。”

“那总有种完的时候吧。”李相夷代表发言。

李莲花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语有倦意。

“等种完了,就累了啊。”

“休息好,就该给萝卜浇水施肥,熟了以后还得收萝卜。”

“收了得卖得腌,我不就又累了。”

“再然后,就该种下一轮萝卜了。”

“很忙的。”他重重强调。

几个人无语凝噎。

噎了会,笛飞声刻意扫方多病和南宫弦月一眼。

“可惜了。”

“某些人无缘了。”小笛飞声优越道。

李莲花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动武了。

要是他们拆莲花楼的话,兴许人会通些拳脚。

方多病和南宫弦月,先后“切”了一声。

“看见了又如何,他又不跟你们打架。”

此话正中靶心。

两个笛飞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冰冻下去。

李相夷也是一丧。

是啊,李莲花向来只知道种萝卜。

若无事发生的话。

此念头一至,咻——

一枚飞镖刺破长空,钉在他们附近的一棵柳树上。

他们当即警戒,都站了起来,一副备战的姿态。

然再无镖射出,远处林间一晃,投镖之人已掠远而去。

“我去追。”李相夷提起少师,拔步即走。

李莲花拖住他,目光凝在镖上,“先别追了。”

“来者或许并无杀意。”

只见镖下,钉着一封信。

正面朝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

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