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欢迎乘坐本次咳,本次列车,此车由向家坝开往若寒城,如果你买错了票或者是搭错了车,请抓紧时间搞清楚赶紧离开,为此造成的后果我们将不会承担。”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火车里的广播器里传出,车里也是热闹非凡,虽说车票价格非常昂贵,但依然还是有不少人买了,更有甚者还买了头等座,要知道那价格可是普通车票的十几倍。
包坦诚将行李置放于上方的储物架中,打开随身携带的空瓶子,用火车提供的免费水将其灌满。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乘坐火车了,一套行程下来也是相当的行云流水。
有了水之后,包坦诚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狼吞虎咽啃食起白面馍馍来,这些日子以来也是相当劳累,根本没吃过多少东西,肚子里面那是一点油水都没有。
男子披着一袭黑色斗篷,一身黑的装扮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不过散发的气场也是生人勿进的程度。感到好奇的也只能远远观望上几眼,随后便不再过多视线停留,毕竟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很巧合的是,或许是因为两人连着买票的缘故,座位居然是一起的。
看着一旁像是饿死鬼一样的包坦诚,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捆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包坦诚说道:“光吃那馍馍有什么味儿,尝尝这个吧。”。
包坦诚看向递过来的一小包不明物体,又看了看不是很面善的男子,连忙摆头说道:“不,不用了,有这馍馍就够了!”。
有谁会莫名其妙的接受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给来的东西呢?更何况这个陌生人看起来还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男子无奈收起,随后望着窗外,其他窗户都有着许多人正在和外面的家人朋友们伤心的说着道别的话,唯独男人只是在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马上发车了!窗边的那些把脑袋缩进来!注意注意!”
随着又一声长鸣,火车缓缓开动。
“呜呜……”
车厢里还有着不少抽泣声,这车票的昂贵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攒钱买到回程票的,这一分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俺的钱!俺的钱不见了!”
火车还没有开出去多远,车里就出了事,一个身材瘦弱的书生发现自己的背篼被划了一道大口子,放在最下面的钱财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吵什么!”
负责维持火车秩序的安保人员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掏出插在腰间的棍棒指着那书生。
“不是,俺没有闹事,是俺的钱不见了,有贼把俺的钱偷了!这可是俺赶考的路费啊!”书生嚎啕大哭起来,虽说认得几个字,读过一些书,可到底还是没走出过家门多远,不知这世间险恶。
坐在书身旁的一位大妈抠了抠鼻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里抱着的菜篮子捂得更紧了一些。
“麻烦起身一下,我们需要检查你的行李。”
在和书生确认的时候,身旁也不断有人发现自己的钱少了许多,当受害到大多数人的时候,事情的严重性就会进一步提升。
安保人员出于无奈,只能对整个车厢的人员进行搜查。
包坦诚有些担心,把自己抱着的钱袋好好的清数了一遍,好在自己的钱没有少,这倒是让其悬着的心安稳了不少。
“你好,先生,请出示一下车票。”
两位安保人员走到包坦诚和黑衣男面前,接过车票并开始核实上车前登记的物品。
不少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因为在他们看来,黑衣男子一身的穿搭就显得十分可疑,很大概率就是他偷的东西。
“瞿溪瞿先生,经过核实,排查你的嫌疑,感谢你的配合!”
瞿溪从安保人员手里接过证件,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包坦诚一身上下也是干净的很,很快也通过了检查。
“奇了怪了,这么多钱,难不成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是啊,我之前还以为是那个穿的严严实实黑衣人,结果别人一清二白的。”
“你这就是以貌取人了,要我说,可能是那书生监守自盗,没事搞点事出来,要是真抓住了,没准还能从中捞上一笔。”
听着旁边人窃窃私语,包坦诚看向那焦急等待的书生,光是那脸上透露出的神情都不像是演的,甚至连衣服的衣角都已经被书生捏的皱巴巴的。
“你怎么看?”
瞿溪突然开口问道,包坦诚看了看四周,发现瞿溪就是在问自己。
“我?坐着看呗。”
包坦诚转过头去,假装在看外面的风景。他不想和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有什么交集,不想参与这些棘手的事情。
“你不关心小偷是谁吗?”
包坦诚强颜欢笑道:“关心那个干什么,他又没偷我钱。”。
瞿溪摸了摸鼻子,说道:“是么?看看你的口袋吧,再清清你的钱。”。
听瞿溪这么一说,包坦诚只感觉冷汗直冒,立刻打开手里的钱袋清数起来。
果然和瞿溪说的一样,那一直被包坦诚抱着的钱袋竟然凭空少了几个硬币,钱袋本身没有任何划口或者破损的地方,说明对方是光明正大从袋子里拿走的。
“怎么可能?我一直看着的!”
包坦诚有些着急了,钱是在眼前的,人是一直看着的,甚至不远处还有安保人员在走来走去的搜查,什么小偷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盗窃!
瞿溪看着那着急的包坦诚,从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放进包坦诚的钱袋里。
“看好了,看看你的钱是怎么消失的。”
包坦诚看了瞿溪一眼,有些不解瞿溪这样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但再次回头看自己怀里的钱袋时,就明白了,刚刚瞿溪才放进去的几枚硬币就这样凭空消失,周围因为安保人员正在检查,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敢乱动一下。
这样的情况下,钱就像是自己长了脚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这……”
包坦诚第一时间就觉得是瞿溪搞的鬼,毕竟刚刚只有瞿溪对自己的钱袋子动了手,旁边这么多安保人员盯着,其他人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机会,总不可能是他们监守自盗吧?
“提醒你一下,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