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还装,还装(1 / 2)这狗策划又觉得自己有良心了?首页

“……”

鱼白抬起眉头看了一眼走进门的绣衣直指,脸上的阴笑僵在了脸上。

那绣衣直指好大委屈,进了门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说道:“前辈必然是一早就知道我站在门外,故意说这些给我听,点我呢吧……我却还以为自己的隐踪术已有小成,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以为您没发觉我,羞死了……”

她的声音已经委屈到带了些哭腔。

杭紫花更是吓了一跳:“啥!?你一直站在门外偷听?!我都没察觉到?!”

旋即,她又扭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鱼白:“哇,你厉害啊——这都能让你察觉出来?你不是没有修为吗?难道你失忆之前是个不得了的高手?你不会真是绣衣直指吧?”

……

鱼白的眼神看了看地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扭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而后瞑阖双眼,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翘起二郎腿,满不在意地抬起下巴来。

“哼。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切如您所料,那县太爷已经准备好了让衙役随时进来这里捉拿你们,上峰去找县老爷谈话了,而让我来这里稳住现场——同时,将这封信交给您。”

说罢,那年轻的绣衣直指走到鱼白跟前,将怀里抱着的信封递给了鱼白。

那信封是熠国运输公文专用的信纸袋,一看就知道是从县老爷那里直接拿来用的,封口被蜡封住,蜡戳是一枚鬼骨面具的符号——看来,这面具似乎成了绣衣直指如今的Logo了。

绣衣直指转过头去看向了杭紫花,拱手行礼:“这是我们绣衣直指之间的私事,还请您让开。”

“诶?我……我才不要呢!”

杭紫花掐着腰,皱着眉头,她在拥云住了五年,听到的都是关于绣衣直指的风言风语,对这个恐怖组织心怀忌惮,知道鱼白为自己的事情跟绣衣直指撒了谎,她颇仗义地指着那信封,呲着牙:

“当我不晓得!你那封信里面八成做了手脚吧!不是封口喂了毒,就是信纸本身有巫咒,看一眼就会眼睛烂掉是不是!!”

“哪有您说的那些东西……若是有那么好用的巫咒,熠国士兵纹在战甲上早就所向披靡了……”

绣衣直指有些头疼地看着对她们这一行偏见颇大的杭紫花,扭头征询鱼白的意见。

鱼白看着杭紫花这仗义的模样,有些好笑,也知道这丫头没什么复杂心思,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直接拆开了信封,低头看了一眼。

那张信纸上面写了四行诗。

……

“嗯。”

鱼白看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回过头去,看着和自己默默拉开了一步距离,把手隐在袍子下的绣衣直指,沉默了一会儿叹道。

“先说结论,你的那个上峰代号叫海隼是吧?”

“呃!?”

那年轻的绣衣直指一愣,袍子下的手一哆嗦,一股火光从她的衣服缝隙里漏了出来。

“您……怎么知道?这信封里明明没写姓名……”

“呐,他八成告诉你,要是我能够回答的了信封里的内容,就让你带我去找他。如果我说错了什么信息,你就抬手剁了我——”

杭紫花一听这话,又见绣衣直指的长袍之下有火光隐现,表情一冷。

“你还真打算动手是吧!”

杭紫花抬起手来打了一声响指,那年轻的绣衣直指虽然惊愕,但身体的本能让她察觉到危险迅速后撤一步,只听到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

她方才站立的那块木质地板已经扭曲变形,如同黑蛇一般蜿蜒爬出了许多黑色的带刺藤蔓,晚走一步就会缠住她的脚踝。

鱼白冷哼一声,将信纸丢给了绣衣直指:“回头告诉海隼,让他好好练练字再给我写信!”

“这……”

年轻的绣衣直指愣了一下,抬手慌忙抓住信纸,不知所措地看着鱼白。

的确,她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此,这封信上是用他们绣衣直指的秘文写出的文字,只有门内人能够破解,上峰的意思是探探此人虚实,如若能把里面的内容说出个门道就带回来,如果一问三不知就按照冒充皇家特使的罪名直接格杀。

但现在算什么情况。

这少年是没能解读出来上面的文字……但他直接把写这笔字的人给说出来了。

也没交代过这种情况怎么办啊?那这算不算自己人啊?

鱼白见她不知所措,拦了一下杭紫花,淡淡说道:“你现在没确认我的身份,也不好贸然带我去见他,只管回去和你上峰说就是了。另外把这人也一并带走,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他来找我。”

“这……”

绣衣直指犹豫了一下,看着鱼白有些为难。

鱼白眼神一凛,冷笑道:“犹豫什么?你莫不是追踪的本事不到家,能让一个毫无修为,还被你知道了长相的人在绣衣直指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嗯??”

“是,是……前辈怎么跟教官说话一个风格……”

小姑娘实在是没办法,委委屈屈地走进门,在杭紫花的警惕下将倒在地上的人给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屋子。

看她走了,杭紫花小跑步来到鱼白跟前,好奇的问道:“你当真是绣衣直指啊?那信里头写的什么?”

“绣衣直指的内部密文。”

“写的啥呀?”

鱼白叹了一口气,悻悻说道:“其实……我压根没看懂。”

拜托,我已经死了十五年了,绣衣直指内部使用的加密流程早就迭代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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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今晚拥云大街上的人比以往少了很多。

有人传言衙门出了事,巡逻的差人全都不见了踪影,就连负责报时的打更人都没放过。

今天下午县衙大堂锁着门,几个时辰也不见有人进出,就这么一直锁到了晚上。

与此相对应的还有杭家医馆也少见的没有开门,拥云县的百姓们只觉得山雨欲来,早早回家吃了饭,将房门和窗户锁起,渐渐地,大街上也就只能听到野狗叫了。

杭家医馆的正堂上点燃了蜡烛。

鱼白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水,看着杭紫花收藏的小人书。

至于这位仗义的老板娘,为了保护她唯一的员工生命安全,一早地躲在了房梁下头说是要布置陷阱。

不知道她那惊世骇俗的小脑袋瓜是怎么琢磨的,硬是结合鱼白之前的种种表现,推断出鱼白在失忆之前是绣衣直指所追捕的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