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个想法闪过,段染用棺材钉戳开一个洞,然后伸手将怒佛的心脏掏了出来。
就在他刚刚将手拿出来的时候,一阵笑声凭空响起,段染不敢拖大,用棺材钉将其钉死,随后关押在随身带着的盒子里。
段染眼中喜色一闪,果然没错,喜怒哀乐是分开的每错,但它们也是一个整体。就像汽车的发动机,油箱和轮胎一样,各个并不相干但又组合成一个整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什么怒脸遭到关押后喜哀乐会进行重启,以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当汽车方向盘失去控制,保护系统会降低油门,档位调到最低,开启警告灯来保证安全一样。喜哀乐不仅是怒脸的油箱还是它的保护系统。
既然如此那...哀是肺,乐是...乐是什么?前世中情绪对应的器官是喜怒忧思悲恐惊,对应心肝脾肺肾。
忧伤和悲痛还可以解释为哀,那乐是什么,现在已经有一个喜对心,不可能还有一个心吧。
那就全关了,脸色厉色一闪,将各种肠子肾脏啥的塞入盒子。
“为什么要我来关押怒佛,凭什么我要过来跟你拼命,为什么不早说”
愤怒,无尽的愤怒从心底升起,脸上已经张满了石苔,他恶狠狠的盯着怒佛的那张脸。
“他不想让我活着走”一个想法从心底冒起。“对啊,自己知道了弘法寺这么多秘闻,自始至终他一直在对自己隐瞒着信息。
不到最后的关头陈镇闻是一句话都不说,借鬼的事情还是自己问出来的。
意识开始迷糊,心中的愤怒越来越重,最后他挥手将棺材钉送入了怒佛的身体,钉住了怒佛的脾。
第二根棺材钉。
“唔,唔,一阵哀伤的抽泣声响起,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重启...失败!
一声巨大的钟声盖过了厉鬼的哭泣声音。段染被钟声震翻在地,脸上的石苔开始消减。他赌赢了。
愤怒来源于恐惧。
肝主怒,肾主惊、恐。怒佛有一条必死规律就是不能有恐惧,不然身上会长出青石从而被怒佛发现杀死。愤怒是以为恐惧,恐惧也会引来愤怒,所以肝肾是一体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碰到肾脏的时候心里会不收控制的愤怒的原因。
排除了肝,肾,心,肺,那剩下的脾就一定是乐了。
仔细想想,脾主思,而开心与快乐最大的区别就是开心是一个短暂的,因为某个事件触发的。而快乐是一种更加广泛的,持久性的心态。而保持这种长久的愉悦自然需要长久的思考,而人的思虑情绪就主要由脾来表达。
当然他钉死哀也可以,钟声依旧会阻止乐的重启,但是笑和乐的重叠性必定会起心脏的共鸣,而自己是鬼心前面和怒佛的笑心重叠,万一鬼心中有怒佛的灵异他可能就把自己先搞死了。到时候陈镇闻会不会主动重启就不好说了。
随着钟声的响起,陈镇闻也表现出他真正属于民国时期的强大。
僧鬼脚下的坑洞越发不可见底,恐怖的灵异将僧鬼和地面上盒子埋入地底,怒佛在失去袭击目标后瞬间转向段染。
躺在地上的段染甚至能看清怒佛的每一个动作,袈裟被沾的到处都是黑褐色的血液,带着腐臭的气味按向他的肩头。
“阿弥陀佛”一声法号阻止了这只带来死亡的手。
陈镇闻再次敲响禅杖,新出的坑洞好不见一丝光亮,充斥着恐怖的嘶吼,那巨大的吸力直接将怒佛吸了进去,地面上的碎石震动。吸力停止的的时候地面上只剩下一张哭泣的青石鬼脸。
鬼寺事件...结束!
陈镇闻站着原地没有回头看他,心中思索着该如处理他,如果段染因为关押厉鬼死了,那就是王家一代找过来他自持弘法寺内也不惧两人,现在他给了那么好的机会他也舍不得放任怒鬼重启啊。
要不要...
“大师,现在怒鬼已经关押,可否将鬼心交还给我,这句身体已经被怒佛灵异侵蚀了。”躺在地上的段染苦笑到。
陈镇闻看向段染没有说话,只是将大案扶起,重新点燃油灯。
被油灯照耀后段染感觉到身上渐渐有了暖意,被借鬼覆盖的青石也渐渐消去。
段染双手撑起身子,向陈镇闻又行了一礼“感谢大师相救,若不是大师拦住怒佛恐怕晚辈即使有家师留给的护身之物也已经死了。
大师大恩,日后若有差遣,晚辈定不推辞。”
棺材钉这种钉住就压制的能力太恐怖了。不管是笑心还是脾乐,即使已经被怒佛复苏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也是见面就秒,灵异完全被钉死了。
他也在赌,就赌棺材钉在民国也是少见的灵异武器,就赌王家一代的名号够强。就赌陈镇闻不敢杀死拿着摆钟和棺材钉的自己。
陈镇闻看着行礼的段染无奈放下禅杖“阿弥陀佛,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施主鬼心已然无恙,还请稍等贫僧先为先师重塑石像,稍后送僧鬼回院时将鬼心取回交还施主。”
看着说话的陈镇闻他知道自己安全了,“这老小子恐怕才是这弘法寺最恐怖的厉鬼,有点机会就能同时压住怒佛和僧鬼,这种时候了还有把握从借鬼手里把鬼心拿回来。”
段染谢过大师,那晚辈就在殿外候着了,有事情您叫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向殿外走去,留下的话等会不知道又要看到什么场面,万一他改主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