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范安身旁的几个小喽啰,心虚的不行,完了昨天好像把老大的账目丢给太女殿下做了。
“殿下,臣每日算那么多账目,记不过来。”范安结结巴巴道。
“对啊,殿下,账目院每日账目繁多,记不住也实属正常。下官每日也处理众多账目,您要是这样突然问下官,下官也回答不上来。”李支娘在一旁帮衬着。
“好,你说你记不住。”林悦站起身,走到范安面前,“你说你记不住,可是孤却记得。武安县地质中等,按赋税标准,应当是收成的十分之一,不过今年夏天,武安县遭遇了旱灾,根据最新的律令,可在征税的税额上见面两成……”
林悦每说一句,范安头上的汗珠就愈聚愈多,直至林悦说完,范安的心也遭到重锤锤击,完了,太女殿下知道的如此详细,昨日的账目,竟是太女殿下做的!
范安转身看着那几个自己的狗腿子女娘,现在想把她们扒一层皮的心都有了,那几位女娘察觉到范安的目光,不敢抬头。
“范令史,你的账目,本殿下为什么这么清楚?”林悦的嘴角闪过一丝玩味,“因为你昨天的账目是本殿做的啊。”
林悦这句话,击溃了在场贵女心理的最后防线,而那些经常被这些贵女们指使做账的女娘,虽然表面不敢说话,但内心直呼过瘾。
为了防止范安死不承认,林悦又道,“不光如此,本殿还在每一条账目下,留下了记号。范安你可认罪?”
林悦的话语一字一句,让范安无处遁形,完了今日她是完了,惹上了谁不好,偏偏是太女殿下,马上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殿下,臣只是一时糊涂,臣只是偶尔才这样啊。”
林悦不管范安的求饶,又拿起刚刚李青的账本,“宋管事,你再问问这个李青女娘的账本。”
宋管事依例提问,李青也对答如流。
“啧,”林悦偏头看过李支娘,“李支娘,但凡账目是自己算的,或多或少都会有印象,你还想为这几个人包庇吗!”,林悦厉声,吓得李支娘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是,账目院一直被欺压的女娘们,看得直呼解气,太女殿下真的如传言中暴虐吗?为何今日又来替她们教训这些跋扈贵女,她们可以信任太女殿下吗?
之前户部上有李支娘掩护这些贵女,再往上又有更大一级的官员摆平,她们刚开始不是没有上报过,每一次都是被压了下来,而举报的女娘便丢了差事,继而又有新的纨绔贵女顶上,而这次,太女殿下,难不成她们新的希望要来了?
“臣云舒,举报账目院有人利用家族身世和权务之便,强迫女官为他人做账。”一阵清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云舒今日在一旁看着林悦教训这些整日欺压她们的世家贵女,内心直呼过瘾。
她又想到昨日太女殿下隐瞒身份,来到账目院,今日身份拆穿,或许是最好的时机,否则给了这些世家贵女喘息之机,一切罪证都会销声匿迹,太女殿下或许也正是此意。
能进入账目院的女娘都不是傻的,加上被欺压太久,今日若不动手,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臣附议。”又一阵声音响起,一位女娘跪在地上,“请太女殿下严查!”
紧接着,附议的声音此起彼伏,屋内马上跪了近一半的女娘,只剩那群世家贵女仍站在一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