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屋内便集满了人,世家贵女们虽然心虚但丝毫不怕,这些账目院的人人微言轻,又不敢告发她们,没有罪证,太女殿下怕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林悦随手拿出了几个账本,随意翻着,念着账本上负责女娘的名字,“李青,这账本是你自己做的吗?”
只见一个身着账目院常服的女娘走上前来,“回殿下,是臣做的。”
林悦扫了她一眼,“好,下去吧。”
底下的人松了一口气,殿下就这样查?一时间搞不清殿下究竟要怎样。
随后,林悦抓住了几个衣着华贵女娘的账本,问了同样的问题,几位女娘心虚地应了下来,见林悦没有任何反应,那些世家贵女便一个又一个硬气起来,连口答应。
“王容,这账本可是你自己做的?”,王容,正是昨天林悦刚来账目院,第一个碰到的纨绔贵女,她在账目院的行径跟那个范安有得一拼。
“殿下,这帐目是微臣做的。”王容回道,还不忘讨好,露出谄媚的笑。
“好,”林悦装作随意,拿起那本她早已准备好的账本,“范安,这张本可是你做的?”
“回殿下,这张本正是臣做的。”范安回答的理直气壮。
“好,”林悦拿起范安的账本,把它交给一旁的宋管事,“既然这本账目是你做的,宋管事,你便向她问问这账目上的内容吧。”
“臣遵旨,”宋管事接过账目,翻阅起来,账目清晰,富有条理,确实不像范安这种人能做出来的,这帐目,没几年的经验,是做不出来的。
范安冷汗直流,怎么到她这里就不一样了,又是宋管事这样的老顽固,自己要怎么应付,随即向李支娘使眼色求助。
李支娘也不敢得罪范安这尊大佛,毕竟是范尚书府里的人,自己若得罪了她,范尚书也不知道怎么发难自己,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便硬着头皮道,“殿下,不如让臣来吧。”
“不用,既然是自己做的,不管是谁问都一样。”林悦在一旁坐下,“除非你是想徇私舞弊。”
此话一出,李支娘彻底不敢动了,完喽,自己的官途彻底完了,她马上给门口的一位女娘使眼色,让她去请范尚书。
林悦察觉到了不对,沉声,“碧竹。”
一直呆在林悦身旁的碧竹突然出手,拦在账目院门外,那女娘吓得不敢出去,又回到屋内。
“宋管事,开始问吧。”林悦示意。
宋管事翻到账本的一页,问道,“范令史,你昨日的帐目中,算了武安县的账目,那今夏武安县内,土地的所属类别是什么,赋税标准是什么,有无灾害,能否减免,最后征收的税额是多少?”
“这,这……”范安的额头渗出新密的汗珠,眼神扫视一周,所有的女娘都闭口不言,该死,昨天是谁在帮自己做账,怎么不提醒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