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彩衣:“一个字,晴。”
顾德白听罢,高兴得跳了起来:“晴国军饷,守卫森严,富可敌国,想想都刺激。”
顾问:“守卫森严?在我们这儿只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我们得不到的东西?”
顾彩衣提了提顾问的耳朵:“看把你狂的,还有什么我们得不到的东西,比如‘那个人’,比如‘一字山河图’,你知道怎么得到吗?你姐我都摸不着北,狂的你。”
顾问挣脱了顾彩衣的手,说道:“疼,疼,疼。世人传说‘一字山河图’藏有长生之诀,‘那个人’知晓不死之秘,传说未必是真的。”
顾德白:“未必是真的,也就是说,有可能是真的。”
顾问:“我们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姐,晴国那个事,你是如何计划的?”
顾彩衣刚要说话,只见得屋角有人咳了一声,三人一看,竟然是村长。
顾问:“村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彩衣就像没事儿人一样,说道:“村长早来了。”
村长起身说道:“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也知道你们的本事,也感谢你们这么多年为村里做出的巨大贡献,也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给大周的贫弱之民给予的无私救助。取不义而奉大义,是为高义。但是晴国一事,你们去不了了。”
顾问:“为什么?”
村长:“问得好。因为,波斯王国举办了首届万国‘蹋踘赛’,邀请了数百番邦外国参赛。我这次经商至波斯,也帮你们报了名,队名为‘大周草根队’,你们队同其它村比赛,你们赢得了比赛,这是我们公道村的荣誉。你们队同其它县比赛,你们赢得了比赛,这是我们县的荣誉。你们队同其它郡府比赛,你们赢得了比赛,这是我们郡府的荣誉。你们队同其它国家比赛,你们赢得了比赛,这是我们整个国家的荣誉,是我们整个大周的荣誉。所以,你们准备的时间不多,只有三天,三天后,你们跟我们商队出发,前去波斯参赛。”
顾问:“天破了都。从咱村到波斯,至少走半年,能来得及么?”
村长:“正式的比赛时间是八个月后。”
顾问:“大周不是有国家蹋踘队么?我们去参赛,这算什么。”
村长:“问得好,我反问一句,大周的国家蹋踘队,七百多年来,同八百诸候国任何一任诸候队比赛,赢过么?”
顾德白笑道:“赢过。”
村长:“赢过?跟谁赛的?赢了几次?”
顾德白:“零次。”
村长拍拍顾德白的肩膀:“你这滑头。”
顾彩衣说道:“我们可以去参赛,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
村长:“说。”
顾彩衣:“我们要带上我们的老师一起去。”
村长:“好,我答应你们,你们准备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彩衣三人将村长送至门口。
三姐弟吃过饭,顾彩衣好像想到什么,道:“我还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你们先收拾着。”
顾问:“什么事?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但顾彩衣早已不见踪影。
四人抬着一顶轿子,前后各四名骑马护卫,轿子里坐着的,正是郭盖。一行人正往清州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轿前出现一个黑色身影,挡住去路。
前面四名护卫拔刀大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挡天子诏使之路?”
轿子停下,郭盖从轿内走出来,定晴一看,笑道:“且住,且住。”
前面四名护卫让开路,黑色身影说话了,是一名女子轻柔的声音:“郭老,在下劝你莫要枉送性命,还是请回吧。”
郭盖长叹一声:“人生在世,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做成了,可喜;未做成,无悔。若是不做,怎知结果?老夫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本事,但任谁都无法改变老夫的决心,年青人,请回吧。”
黑色身影不再说话,让开了道。郭盖上轿,渐行渐远。
黑色身影摘下面纱,正是顾彩衣。
郭盖到达晴国军营,晴国公亲率文武迎接。乐队所奏乃天子之乐“九韶”,四队孩童共上百人手捧鲜花摇晃着欢快地叫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郭老亲临晴国军营参观指导”。
前面的护卫长谓其它护卫道:“不曾想晴国公竟然以天子之礼迎接郭老,其旷古绝今若此,郭老堪为古今第一人也。”
至军营门口,郭盖下轿,忽然晴国公赢光跪地,后面的文武诸臣看得呆了,郭盖也惊得愣在那儿,没想到晴国公竟然跪迎自己。
见晴国公跪地,文武诸臣也跟着跪下。郭盖看看了晴国公君臣,唯一没发现斗山,这也让郭盖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