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音掩饰不住的疲倦,闻言摇头道:“还未,刚喂了药。”
“好。”
作为外臣,他是不能随意进入公主的闺房,所以姜杼只能等着昭宁快些醒来,他整理了很多事,但是不能全全大包大揽的处理干净,这件事情是昭宁自己做成了,那么最后的裁决也该是她,也正因如此这才能完完全全算是一件善始善终的事情。
昭宁昏迷了三日,总算醒来,瑾年伤的轻,恢复的也快,很快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处理那些余孽的政事她无权干涉,每日就是晒太阳养伤,然后帮公主看看病情,煎药。
昭宁身体还未恢复好,就召见了姜杼。
早先运出去的那批火药由姜杼带人在下游以全部收缴,上游那些炸毁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有些危险的便全部侵湿销毁。
“殿下体内还有一些铁片,对身体损伤严重,这虞陵治疗条件有限,医师也不敢贸然上手,我们得快些回京城,彻底治疗殿下身上的伤。”姜杼对于昭宁的伤势如实相告道,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无关男女,只有君臣,她现在伤口严重,虞陵根本就没有医师敢自告奋勇的上前医治,但凡出点事情可就不是拿命担着了。
“不打紧,给我说说那些火药是怎么回事?”昭宁脸色苍白,说话也有些无力。
“这些火药与铁片精巧的结合在一起,火药点燃发生爆炸本造不成很大的杀伤力,但是里面的铁片会因为火药的冲击弹出进入人体,那些早一批运走的里面还发现被淬了剧毒,就算铁片射进人体伤及不了性命,后面也会因为剧毒而死,而你所中的这个想来是最初制作好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也没有淬上毒药,算是万幸,但还有一些铁片射入的深,要尽快医治。”姜杼给昭宁解释了一下这些铁弹丸,是个心思歹毒的设计。
缴获这些余孽以后姜杼用最快的时间上书了璟帝,尽快让昭宁回宫还要带着这群余孽。
昭宁听完他解释,沉思片刻开口:“这些人实在阴毒,如若他们想要复仇,来到京城届时要伤到多少无辜,而且乱飞的……咳咳……”话说到一半因为气息不稳,剧烈咳起来,本就在一旁很担心的蝉音急切的扶住她帮她顺气,递上了热水。
昭宁轻轻摇头,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乱飞的铁片无眼,也不怕伤到自己人,那个山洞里面可探查清楚了?”
“已经命人将里面处理干净了,他们挖空了半座山,难以上手炸毁,便将进去的路都填了,这些时日我根据你查到的线索彻底清理了虞陵,将所有的老巢据点都处理干净了,还有一些亲眷要逃出城也被御林卫拦截,现在正关押在院外,都是些妇孺和孩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收拾东西吧,我们尽快回京。”昭宁用尽了力气,已经虚弱的不能再说话了。
“是。”姜杼行礼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昭宁抬眸看向蝉音,冷冷的开口:“把那些人都杀了吧,一个不留,处理干净。”眼里一片冰凉,丝毫没有因为她们是妇孺孩子就心生怜悯。
与其让她们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倒不如重新开始,而且昭宁也不想在继续这些恩怨,直接以绝后患,免得日后尽是些复不完的仇,麻烦。
姜杼出去以后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因为昭宁伤的严重,所以马车要格外精细的处理。
院落里昭宁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他找到瑾年,她身子并没有恢复,撑着起来正在一大堆药材里面挑挑拣拣。
她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药材里,看的格外认真,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渡上暖色的金辉,轻柔的细风撩拨着鬓边的发丝,似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姜杼看着愣神了一下,接着叫到。
瑾年闻声抬起头,看向姜杼的方向,然后放下手中的药材,起身迎上去:“姜大人。”
“你不用这么急切,伤养好了在动?”姜杼有一丝丝的蹙眉,许是不太满意她撑着伤就出来。
“已经好多了,嘶~”瑾年说着活动活动了胳膊,不想肩膀处一阵疼痛叫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看向姜杼讪讪笑了笑。
姜杼心细,已经好几次注意到瑾年左肩活动不利落了:“等回到京城我请人给你也看看,若是有细小的铁片还留在身体里不好,你将东西收拾好便休息着,会有别人的,我们尽快要出发回京了。”
“好。”瑾年点点头,听完他刚刚说的话,也觉得在理,这胳膊总是疼,开始只当是没有恢复好,现在也觉得不止这么简单。
“对了,谢姑娘,你受伤了,一个人坐车有时也会不方便,这院落里侍女少,蝉音蝉衣都要照顾殿下,你若不介意可否乘坐我的马车。”姜杼面上如常,语气刚正不阿不曾叫人听出别的意思,只是孤男寡女共乘一车怎么都会叫人多想。
瑾年倒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他说的在理,但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心跳的好快,不过这也只是一瞬的事,她没有过多扭捏,点头应是。
姜杼眼里有一丝柔光,忽闪而过便立即告退,他还要安排一些其它事情,现在昭宁受伤了,如果有想要害她的人在回去的路上动手脚暗杀不是没有可能,一定要做好所有防范,避免任何意外的出现。
瑾年本就是一身轻的来,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要拿的,不过她在虞陵街上买了一个小物件,带回京去还可以摆出来当收藏。
瑾年尤其喜爱各种各样的小瓶,不管是瓷的,还是木的,她都喜欢收藏起来,在家时候她可是搞了一箱子的,只是后来入京时只拿了一小部分,不知道其他的余温舟有没有给她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