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轻男子的装扮好像不是汉人,但也不是匈奴人。
匈奴人经常骑着马到城里和鸣沙镇来烧杀掠夺,有一次还把解忧家的芦花鸡抢走了好几只。
他们化成灰她都认识。
青年男子剑眉如峰,浑身上下散发着草原男子的野性。
如果把脸洗干净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解忧一边腹诽一边没好气地擦擦嘴角:“看够了没有?”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男子也擦擦嘴角的血渍:“我知道我很帅。”
“死到临头还臭美!”解忧冷笑一声,看看四周,把头凑近,低声问:“那些匈奴人是不是来找你的?”
“可不可以先给我喝点水!”
看看他干裂的薄唇,解忧嫌弃地拿出一个瓷碗,刚准备倒水。几个匈奴人就凶神恶煞地朝着这边来了。
解忧赶紧放下篷布,假装喝水。
带头的匈奴人披头散发,头顶上戴着一个金色的发圈。他看见解忧手上的水壶,一把就夺了过去,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几个手下眼睁睁看着,不停地舔着泛起白皮的嘴唇。
解忧灵机一动,用袖子遮掩,往另一个水壶里加了一点东西。
她笑眯眯地把另一个水壶递给带头的匈奴人:“将军,这里还有。”
匈奴将军接过解忧手里的水壶,把剩下的半壶水扔给了手下。
喝得正痛快的时候,看见拉拉车下面流出了一滩血。
他警觉地扛起大刀,正要朝着车轮下面刺过去。
解忧赶紧挡在前面:“这是我娘刚才买了几块猪血,我知道你们不吃这个。”
匈奴将军突然感觉肚子隐隐作痛,一阵叽里呱啦乱叫唤。
手上也感觉没有力气了。
他恶狠狠地指着解忧:“你给我们的水里放什么了?”
解忧拍拍手,骄傲道:“我们汉文化博大精深,说了你也不懂。谁叫你们总是抢我们的东西。慢慢享受吧!”
匈奴将军的脸黑成了锅底,真想一刀砍了解忧。
可是刀刚举到半空,就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解忧故意捡起来递给他:“将军放心,不是毒药,顶多上几趟茅房就好了,啊!”
“你等着!”匈奴将军丢下一句话,捂着肚子,弯着腰一路小跑。
他的手下也个个捂着肚子跟在后面。
解忧叉着腰,哈哈大笑。
看见匈奴人走远,她才赶紧掀开篷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撒在男子的大腿上的伤口,然后撕下自己的红裙子的下摆。毫不犹豫地包在伤口上。
男人被药粉刺痛,龇着嘴。也被解忧一系列的动作惊呆了。
“解忧!马上该你走钢丝了!”程飞急匆匆地从舞台那边跑过来。
“你帮我走,我今天突然肚子疼!”解忧赶紧放下篷布,然后双手捂着肚子,做出很难受的样子。
“好吧!那你先回去休息!”程飞二话没说,就上台了。
解忧看着大家都去看热闹了。扶着那男子起来:“快上车躺着。去我家看看你别的伤口,看你的嘴唇发紫,八成是中毒了。”
“我不能连累你们!”男子硬撑着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