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师傅天天在我身边,对我的影响最大,帮助最多,我对他的事也知道的最清楚,而且这些事都是真的,要是谁说闲话,我就找他去。”
崔冠文非常直白地解释着,行为举止完全符合一个刚满十八岁的愣头青的形象。
“行啊,我会看的,但是写的不好,我可是会批评你的,到时候不仅稿子不能发,还要重写,你可不要哭鼻子啊!”
李怀德点了点崔冠文,完全是一副长辈关爱晚辈的模样。
“不会的!”崔冠文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不得不继续装嫩。
“车间的工作任务能完成吧!”
李怀德心里想到上午开会的事,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在周一的例会上,杨宏伟宣布了崔冠文和范海杰又对弯头车刀进行了技术改进,试用的效果非常出色,技术质量科已经完成测评,证明这把车刀加工完的产品效果,光洁度确实能达到6。
当时,李怀德看着杨宏伟得意的表情,恨不得一脚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踢下去,自己去做主管设备的副厂长,然后拿着测评报告去部里报喜、表功。
“年中的任务已经提前完成了,如果断屑车刀投入生产的话,我们车间下半年的工作任务也能顺利完成。”
崔冠文为了在李怀德心里增加分量,特意提了一嘴自己的功劳。
“哈哈,那我先恭喜你啦!崔石头同志!”
李怀德被逗笑了,桌子上的电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崔冠文站起来告辞,李怀德朝他点了点头,随后接起了电话。
走出李怀德的办公室,崔冠文回手把门关严,见走廊里没人,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自嘲地笑了笑。
......
晚上下班,崔冠文回到南锣鼓巷,在巷子口遇到去打酱油的崔冠武。
在副食店门口等弟弟买完酱油,哥俩一起往家走。
崔冠武舔了一口酱油瓶的瓶嘴,幸灾乐祸地说道:“哥,许大茂病了!”
“下回不许舔瓶嘴,我们还得吃呢!”
崔冠文嫌弃地敲了弟弟的脑袋一下,接着问道:“什么病啊,昨晚开会的时候,看他还挺精神的呢!”
“说是昨晚上用凉水洗头激着了,早上许大茂没上班,他妈给他喂了药,捂了好几层被子发汗,下午我们放学的时候,刘光天他妈在许大茂脑门上扎了一针,放了一小碗血,刘光天说许大茂好了不少,被我削了一顿!”
崔冠武说完感觉嘴有点干,有心再舔一口,又怕挨敲,讪讪地扣上了瓶盖。
“这不是妥妥地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崔冠文抬起车子迈过垂花门,笑着看了一眼中院的水槽。
他听说许大茂病了,还以为只是着凉了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自己作死,迸发了激情之后,竟然用凉水洗头。
家里,崔冠英正和母亲编花绳,桌子旁边放着一束艾蒿。
花绳即是五彩丝,有着五色丝、长命缕等俗称。
五色丝的五色代表五行,源于汉代,汉代信仰五行阴阳之说,五色代表了五方位,彼此相生相克,具有神秘的驱邪迎吉作用。
东汉应劭著《风俗演义》中记载说把五色丝系在臂上可避除兵鬼、不染病瘟。
在《续汉书》、《后汉书》中记载,端午日这天用朱索、五色印做门户装饰,认为可抵防恶气。
原身小时候,每到端午,蔡素芬会把五色丝系在他的脖颈和手足腕上,希望能驱邪避瘟。
原身的这个乳名,也是为了防小鬼勾儿子的魂。
因为石头到处都是,这样就可以让小鬼找不到儿子了。
结果,原身还是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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