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有那个时代才有产物。
如果真是那个时候,千万不能去镇里上里看病,因为一来一回光路程起码要用四、五个小时,加之家庭条件不好,看一次病会让家里本就不富裕的情况,雪上加霜。
李大奔看着大儿子,有点不放心地问道:“真没事?”
“嗯,只是中暑了,用井水擦拭一下身子降降温,然后吃点退烧药,休息休息差不多能好。”
感受身体那明显的中暑症状,李建国缓缓解释道。
听到这话,还没等其他人开口,梁月月率先开口道:“建国,你是不是担心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哥他们会借的。”
说着,梁月月扫视自己的三位哥哥。
与妹妹对视一眼,大舅哥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对对对...妹夫,身体有毛病,就要说出来。我们两家是亲家,钱的事,我们能帮一定会帮的。”
“是啊,是啊!”其余两位舅哥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李建国一听,看着几位舅哥莫名地笑了笑,他们说的话,他信。
他和妻子结婚和爱情无关,只是父亲跟他以前隔壁大队的兄弟订的娃娃亲。
后来才慢慢诞生了结晶和感情,产生了爱情。
可是,好景不长!
他为了能让一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拿起一点钱,毅然而然独自一人前往深城闯荡。
而这,恰恰是他痛苦一生的开始。
那段时间正是创业关键时期,忙得他除了定期汇钱和时不时打电话回去,没有回过一次家。
当他接到父亲的电话,回到熟悉的地方时,已经为时已晚。
妻女离世的原因,让梁李两家变成了仇家,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妹妹出嫁了,只不过生得并不好,一次难产,直接死去。
再后来,父亲母亲因为车祸,没过一年便早早离世。
最后,亲弟弟也跟他结成了仇,一直不肯原谅他。
陆陆续续的打击下,他只能全心全意007状态工作,以此来麻痹自己。
好似滔天富贵,都是用幸福换来的。
然而,不管是取得多大的成就,李建国的内心都是内疚的,痛苦的。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所求不多满眼都是他的女人,也忘不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可爱女儿。
李建国缓了缓激动而又兴奋的神情,然后缓缓说道:“月月,我没事,真的不用去镇里。”
李大奔看着大儿子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村委会那里弄点退烧药回来。”
大舅哥走之前对梁月月叮嘱道:“妹妹,既然妹夫没什么大事,那我们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再通知我们。”
当他们消失在视线范围后,李建国忍不住迅速捧着梁月月的脸,狠狠地亲了起来。
呜——
梁月月瞪大眼睛,满眼震惊,猛地推了推李建国。
不过,看到他眼中那浓浓的爱意,她象征性地推了几下,便放弃了抵抗。
这时,就在门框附近的李潇潇听到动静,跑到房间里,脸上带着一丝怒气,天真无邪地说道:“爹,你又欺负娘。”
听到女儿柔柔的声音,梁月月本来因呼吸困难微红的脸,顿时红得像红苹果一样。
李建国见状瞬间放开妻子,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对李潇潇温柔地说道:“我不欺负你娘。你过来,我要欺负你。”
李潇潇摇头道:“我不。你敢欺负我,我要娘晚上打你。”
梁月月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羞得恨不得找个缝隙装进去。
“潇潇,别乱说!”
李潇潇见母亲动了下手想要抓住自己,打自己的样子,连忙跑开,奶声奶气地说道:“我要告诉爷爷听,娘要打我。”
“哈哈哈!”李建国看到妻子那副害羞的面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咳!”笑得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梁月月捋了捋李建国的背,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温柔地说道:“你躺下好好休息,我去打点水来。”
既然重生了,那么来日方长!
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想到这里,李建国乖巧地“嗯”了一声,慢慢地躺了下来。
紧接着,含情脉脉看着妻子缓缓走出房间。
现在是几月几号?
李建国望着头顶上老旧有点黑的房梁刚想了没一会儿,梁月月便端着一盆放着毛巾的干净的水走了进来。
李建国看着梁月月,有气无力地问道:“月月,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号?”
梁月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回道:“1978年9月18号。”
接着,微微弯腰,把脸盆轻轻地放在地上。
“1978年9月18号。”李建国喃喃地重复念了一下,眼神有点迷离,似乎在回想什么。
他记得前世去鹏城创业的时间是1979年三月中旬,也是村里实行分田到户政策不久。
当时,在邻居家看电视听记者说经济特区是遍地黄金的消息,想要一家人过上好生活,知道种田不可能富的他。
干脆利落地狠下心,留下妻女,拿上一半的家当踏上了下海创业之路。
“坐起来,我帮你擦一擦身子。”
梁月月的话,打断了李建国的思绪。
李建国握着她那有点粗糙而又细腻的手,眼中满是温柔,柔声说道:“我自己来。”
梁月月与他对视了三秒后,指了指他的额头,笑着说道:“你都这样了,还是我来吧。”
闻言,李建国放开了她的手,脸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心想也许这样,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也不错。
这样想法停留不到三秒,便被驱散了。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特别喜欢商业里的一句话,那就是钱能解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擦拭完身子重新躺下的李建国,对妻子深情地说道:“有你,真好!”
梁月月一怔,呆呆地盯着他看。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感,好像跟吃了冰糖葫芦一样甜。
稍微回过神来的梁月月,甜甜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回道:“我也是。”
李建国看着她那纯净的双眼,温和地说道:“能不能别走,陪我待在这说说话。”
刚刚帮他在额头上扶好冷毛巾的梁月月,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答道:“好!”
说罢,她坐在床边,让自家男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