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1 回档1977(1 / 2)回到1978当资本霸主首页

“李先生,您的时间不多了?”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鹏城.某别墅。

宽阔的特殊病房内,几个穿白大褂的专家和一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围在床前。

床上躺着的老年人脸色苍白,呼吸已经十分微弱。

听到律师的话,李建国艰难地眨了下眼,呼吸了一下。

隔着氧气罩讲话的声音有些缥缈。

“请把我的骨灰...埋到邵东县...牛马司镇...三尚村第三大队...和我的妻子...女儿她们...埋在一起...”

说到这里,李建国的声音越来越低,望着窗外的阳光,浑浊的眼里似乎也多了一道光。

他仿佛看见她们来接他了。

梁月月,他的初中同桌。

后来的妻子。

那个温婉如水,气质如兰的姑娘。

那个陪在他身边一起吃苦,不离不弃的妻子。

李潇潇,他的女儿。

那个懂事、纯真而又活泼的孩子。

李建国曾经许诺,要在创业成功后带她和女儿走遍世界,看那些未成看过的美景,吃那些未成吃过的美食,玩那些未成玩过的游戏。

然而,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他下海创业的半年左右,长得比较漂亮的梁月月被村里几位喝醉酒的村溜子意外瞧见心生歹意,一同玷污了身子,当晚留了一封信,想不开喝了“敌敌畏”,陪着在挣扎中意外致死的女儿一同离开了人世。

后来那些村溜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死去的妻子却再也回不了。

再后来几十年李建国一直心怀愧疚,全心全意做生意来麻痹自己。

虽然公司越做越大,遇见的美女越来越多,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

也许,当初应该带着她们一起走。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就要死了吗?

想到这里,李建国想要举起年迈的手跟她一起向天空走去,却怎么也举不动,最后只能面带幸福而又灿烂的笑容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生命监护仪响起了滴滴的警报声,上面曲线的起伏幅度越来越小,直至变成直线!

病房里,所有的人都低头默哀,心情万分沉重。

律师:“李先生,一路走好!”

......

“呜呜呜...”

朦胧间,李建国似乎听到了女孩的哭泣声,紧接着传来的便是一阵议论声,断断续续。

迷迷糊糊睁开眼,李建国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发懵!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别墅的病房,而是昏暗狭窄的土坯房,鼻口间也没有了氧气罩,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容不得李建国多想,坐在床边低头哭泣的梁月月见他睁开了眼睛,止住了眼泪和哭泣声,关切地说道:“建国,你终于醒了!”

此时,屋里除了梁月月外,还有五男一女外加一个孩子的目光都定格在李建国身上。

孩子站在梁月月边上,不明所以却又伤心地低着头。

其余的几人或站着、或蹲着、却都眉头紧皱,很少说话。

气氛凝重而压抑!

听到嫂嫂的话,李建国的妹妹李月溪率先开口说道:“哥,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紧接着,大舅哥道:“妹夫,你身体也太虚了,没干多少农活就累倒在地里,要不是我妹妹把你背回来,见你还有口气,我们差点都准备为你办席了。”

再然后,二舅哥道:“妹夫,身体不行不要硬撑,不要为了多耕点地,就把命丢了。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你怎么能好好干革命,为你们大队做贡献。”

最后,李建国的父亲李大奔,欣喜地感叹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听到杂乱而又吵闹的声音,李建国试着从床上爬起来,梁月月见状连忙靠了过去上手扶他。

李建国第一时间看到那张仅存在记忆中的圆脸蛋,顿时呆滞住了,全身感到一阵无力。

反应快的梁月月,当即用力扶稳他,见他想要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立即按住他的手,顺便轻拍了一下,小麦色的俏脸有点微红,轻声而又腼腆地说道:“大家都在,你不要乱动。”

李建国紧紧盯着梁月月,仿佛没有听到刚刚那句话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开来,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什么也不说,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梁月月和其他人被李建国的这番举动吓到了。

梁月月稍微回过神来一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一边温柔地安慰道:“怎么哭?”

她不明白,自己的主心骨怎么突然痛哭起来,但她隐约能够感觉到他那泪如雨下的泪水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痛苦、愧疚,还有一些其他情绪。

“爹,你别哭了,我这里有糖,很甜,吃了就不哭了。”李不凡的女儿李潇潇从兜里摸出自己珍藏的有点瘪瘪的水晶糖,抬头仰望着他,纯真地说道。

“妹夫,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遇见什么难事说出来,有什么好哭的!”大舅哥道。

“哥,你这是怎么了?”弟弟问道。

“完了,妹夫,脑子指定是摔坏了?”三舅哥道。

“呸呸呸...老三,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会不会说点好听的。你这不是咒我们妹夫吗?”二舅哥道。

听到众人的议论,李建国渐渐回过神来,抱着梁月月的手松了松,缓缓扫视他们。

这些面孔怎么这么眼熟?

感受到怀里的真实感,鼻子里也传来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李建国的表情先是呆呆愣愣的,然后变得有点激动和兴奋,身体跟着微微有些颤抖!

“我好像重生了?”

“不,我确实重生了!”

或许,是我最后捐赠一半财产的善举,感动了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眼前这些人是他的最熟悉的人,大舅哥、父亲、妻子、女儿,还有弟弟妹妹。

想到这里,李建国顿时止住了眼泪和哭泣声,与此同时心跳速度不由得加快,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然而,他的表现被大家误会了,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做出奇怪举动,现在一下子就不哭了,还激动成这样子。

很明显昏迷时,头部摔得不轻。

大舅哥没好气地看了看老三,又看了看妹妹,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李大奔身上:“妹夫这样子,要不要用板车送镇里上里看一看?”

还没等李大奔回答,李建国试探性地说道:“大舅哥,不用,我没事,吃点药休息一天就好。”

从房间的环境布置,他大致能猜测出来,自己应该重生到了1978年的时候。

因为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自己这张木床外,只摆放了两个木箱,一个木桌,一把竹椅子,还有两个小板凳之外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