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衣裳也脏污不堪,故二人干脆和衣下得水来,一并洗得干干净净。八月还未结束,秋意尚且萧瑟,水里的寒意也并不很明显。一清感觉到了久违的清爽,她举着两只手走到了水尚不及胸的深处,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觉得身上已经很干净了,衣服上的污秽应该也去得差不多了。
风戌鹤扑了一把水,漾到了一清的脸上,他站在水里笑道:“清儿,你为什么举着手?”
“因为这水碰到伤口太疼了,我不敢放下去。”
风戌鹤慢慢地走近一清,看着她花得乱七八糟的脸,觉得甚是可爱,不禁笑道:“那你的脸可洗不了啦,我来帮你。”
风戌鹤伸出手,用衣袖在水中拧了一把,细致地在一清脸上擦起来。
“师父,你手可以重一点,我不怕疼。”一清说道。
风戌鹤笑:“你的脸哪里有那么脏,又不是搓衣板,需要用那么大的力气。”
“肯定脏得很!我两天都没有洗脸了,还哭了那么多次,又是灰又是泥又是血的,师父,你帮我洗干净点!”
“那好……那我可就……”风戌鹤举掬起一捧水,泼到了一清的脸上,他突然玩心大起,又泼了好几捧。
“这下干净了!”风戌鹤不怀好意地笑道。
一清缓了半晌,好容易睁开了眼睛,这下,脸是彻底干净了,胸口的衣服也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一清少有穿女子的衣裳,男子衣裳又较宽大,总是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此时,衣裳贴身,再严实的包裹,也藏不住少女的丰满往外探索的欲望。
风戌鹤不由得看呆了,月光下的一清最是通透动人,她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头,衬得白净的脸蛋儿如玉石般清澈,发丝上的水正一滴一滴地落到湖里,这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风戌鹤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清儿,如果我这个时候,又突然不能动弹了怎么办?”风戌鹤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探的手,问道。
“你若不能动弹,那我只能把你拖回岸上了,师父,你又毒发了么?”一清问道,她未发现风戌鹤的异常。
“那你的手就又疼了,这样不好,着实不好。”风戌鹤转过身朝岸上走去,回避着一清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了?”一清疑惑,她跟了上去。
“没什么。”风戌鹤仍然不敢正对着一清,特别是当他自己的衣服也紧紧贴在身上的时候,他只管自顾自地把外衣脱了下来,只剩下里衣,将外衣铺开晾在了沙滩上。
“师父,你帮帮我。”一清去拉风戌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子。
“哦……”风戌鹤只感谢现在仍是深夜,自己里衣下的涌动在夜色里尚能藏得住,他回过身来,去解一清的扣子。
一清扬着脖子,一动也不动,风戌鹤的指尖在她脖子上扫过,她觉得有些痒痒的,只是她不敢动,双手仍旧举着。
几颗盘扣解开,风戌鹤褪下了一清的外衣,铺陈在沙滩上。
“师父,再帮我解几颗扣子,湿乎乎的贴在身上难受。”
风戌鹤盯着一清,稳了稳自己的心思,手又凑了上去。一颗,两颗,三颗……这扣子解得艰难,一清的脖颈,胸口慢慢地显露了出来,风戌鹤拳头捏了又捏,制止住了自己。
“好了,舒服多了。谢谢师父。”一清笑道。
“等等!”风戌鹤说道,又往下解开了一颗扣子,一清胸前的风光顿时露了一半。
“师父,你……”一清一直只顾着手上的痛,却一直没有留心着师父的异样,现见师父紧紧盯着自己的胸口,突然醒悟一般,不由得脸红到了耳根子。
风戌鹤脸凑近一清的胸口,他的呼吸落在一清的起伏上。
“清儿,你这是什么?”
“啊?什么?”一清使劲低了低头,才看到胸口有一个明显的印记,只是着实看不清楚模样,原来师父在看这个,她奇道:“咦,这是什么?之前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