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瑞焦急的在徐玉林的小院中走来走去,一旁的沈淑娥看着徐邦瑞心头一阵不安。
“世子,你觉得徐公子.......”
沈淑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徐邦瑞充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杀意宛若实质。
徐邦瑞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看这个被自己带回来的女子。
事情的前因后果徐邦瑞已经通过天机水镜之术知晓,也知道沈淑娥不是故意的,但是心里面依旧觉的没有她将十八叫出去的话,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
浩然长河可是儒道修士性命交修的根基,也是未来十八晋升治国境的凭仗,若是有些许的闪失,以后恐怕再无进阶的可能。
“唉。”
徐邦瑞摆了摆手,示意不是针对沈淑娥。
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徐邦瑞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双拳紧握,周身气血升腾。
“稍安勿躁。”
徐鹏举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袭玄色暗金麒麟袍服、腰间悬着蛟蟒玉佩,拄着玄铁质地的拐杖,面露慈祥的走到沈淑娥面前。
“你就是沈小姐吧,不愧是沈家千金,沈天宇养了个好孙女。”
“见过魏国公。”
感受着徐鹏举打量儿媳妇的目光,沈淑娥一时间手足无措,小脸通红。
“十八的事情不怪你,让你来也只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厂卫骚扰。”
感受到沈淑娥的拘谨,徐鹏举笑呵呵的解释道。
看着自家老大摆了个臭脸,徐鹏举当即给了他一拐。
“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徐邦瑞陪着笑脸,躲过了这一拐杖,连忙告罪。
吱呀。
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一个仙风道骨、童颜鹤发的道士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都注视向了老道士,生怕说出一句不好的话语。
“性命无碍,根基有了一丝损坏,但是......”
老道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神情激动的徐邦瑞握住了双手。
“张真人!!张天师!!你救救我十八弟吧!!!”
“咳咳,世子勿忧,世子勿忧。你让贫道把话说完。”
张显宗被徐邦瑞摇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自己体内的法力在这被国朝律法笼罩的魏国公府根本派不上用场,更不要说徐邦瑞还下意识动用了气血之力。
“噢噢,张真人您说,您说......”
徐邦瑞也知道自己有些过激,连忙把张显宗扶到凳子上坐下。
“十八公子的病情,很是奇怪,按照常理说受到这么严重的反噬,识海之中浩然之气应当暗淡,但是十八公子的浩然之气却是异常的活跃。”
张显宗说起徐玉林病症,自己也是相当疑惑,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浩然长河破碎,即使没有掉落境界,体内的根基也应当受损,但是徐玉林体内的浩然之气没有一点浩然长河破碎之后的症状。
“那为何我十八弟始终昏睡不醒?”
徐邦瑞看到张显宗又陷入沉思,忍不住问出来。
“这个问题,贫道也不清楚,想要明白这件事情,恐怕需要国公爷请一位儒宗来才行。毕竟,贫道对儒家浩然之气也不甚了解。”
张显宗摇摇头,起身准备告辞。
等到张显宗离开院落,徐邦瑞终于忍耐不住了。
“儒宗,儒宗,这上哪里去找当世儒宗!!”
儒宗是对儒家四境走到极限,开始立德、立言、立书三不朽之人的称谓。
像这样人,别说魏国公府,就是皇帝想请都得看儒宗的脸色。
更何况还是当世儒宗,这样人则是更加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