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景享受着张面具带来的便利和尊重,但不会被一张面具所束缚。
“你……认真的?”
紫女觉得嬴景只是在说玩笑话。
但是,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却有些忍不住开口道。
她还记得曾经与卫庄和韩非曾经在紫兰轩中的一次争论。
长信君这样的人,又怎么真的贪恋美色?
卫庄和韩非都不这么认为。
可是……那次争论,最后是她赢了。
“紫女姑娘不妨等明日再看看?”
讲道理讲不过就不讲了!
权势不用难道就只让人看吗?
紫女有些无言。
这家伙分明已是位高权重,足可影响七国的大人物,可却又有如此无赖泼皮的一面。
真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么想要我去秦国么……”
其实对于将紫兰轩搬到秦国去,紫女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抗拒。
这段时日以来,韩国风云激荡,虽然现在的局势看来不会再有战争发生了,可紫兰轩其实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首先便是来往的商人少了。
此外,与姬无夜勾连的那些官员贵族,可有许多都是紫兰轩的常客。
而今那些家伙大部分都已经被抓起来了,少部分韩非暂且无可奈何的,也没心思来了。
况且紫女很清楚,接下来韩非必然还要再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理。
到时候客人怕是就更少了。
而今紫兰轩压根一天都没几个客人,她养这么多姑娘都已经快养不起了!
略作沉吟,紫女轻笑着起身。
此时的她,倒是好像又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气质,妖娆、妩媚、冷艳。
两条修长玉臂撑在桌案上,整个上身前倾,直到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和嬴景贴的很近了,方才在他的唇边继续开口。
“听说长信君的马车停在驿馆前,走下了数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儿,紫兰轩里尽是些庸脂俗粉何以能入长信君之眼?”
长信君的女人不但有亿点点多,关键各个都不简单。
紫女倒是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她担心哪天紫兰轩被牵连到了。
“紫女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可明知故问可没什么意思。”
嬴景今日才抵达新郑,紫女这就已经连他那边有几个女人都已经很清楚了,这关注力度倒是不小。
嬴景没有起身,但却是侧过脸在她的耳垂边低语:“紫女姑娘,你逃不掉的。”
紫女只觉浑身一个激灵。
那淡淡温热的气息打在如玉珠一般的耳垂上,犹似一阵热风拂过心房,直令其心跳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她两手撑在桌上,想要收回前倾的身子,不敢再和嬴景贴的这么近了。
可此时,嬴景却是已经将她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撑在桌上的两手聚在了一起,又用玉镯套上。
与此同时,右手抚在紫女还未能收回的脸颊上,微微用力,便让她的脑袋偏了过来。
唇上并不鲜艳的胭脂已经被贪吃的长信君所分享,一条游鱼撞开了大门找到了一条小蛇,不但分毫也不畏惧还不断的展开追逐。
呜~!
紫女忽的一惊,不自觉的瞪大了眼。
这家伙,也太过分了!
可是,她现在这种状态,两手被玉镯所束缚了,身子前倾着迎着嬴景的方向,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
当然,她当然可以用真气挣脱,可这么一来,那玉镯也必然会被损坏。
一念及此,她的心底却有些不愿。
“呜呜……”
犹豫之间,贪吃的游鱼攻势愈发猛烈了,小蛇节节败退,组织不起任何防御。
“罢了……”
紫女逐渐的闭上了眼,由原本的抵抗转为迎合。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所幸,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太坏。
良久……
紫女匆匆的撑着身子回坐到桌案前,大口的喘息着。
她的面颊上爬满了不知是憋气还是羞涩的红晕,可此时紫女全然没有在意。
淡红胭脂逸散在唇边添了一抹艳色,她也不知是怒是笑的语气:“长信君你是视韩国律法如无物吗?”
嬴景摊了摊手:“唔……或许紫女姑娘可以去向韩非求个公道,兴许能将本君投入大牢?”
这无赖!
韩非的法是好的,可也必须妥协现实。
把秦国的长信君投入大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女这次是真的被气笑了:“紫兰轩会搬到秦国,但是我绝不会入你府邸。”
“这好办!”
嬴景眸子微亮:“我在外边买个宅子也是一样的!”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紫女有些牙痒痒了,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不喜欢吗,若是你不喜欢的话,本君也可以用黄金为你专门建个宅子,再把弄玉接过来。”
赢景摸着下巴一脸的期许:“长信君金屋藏紫玉,兴许千百年后也是一段佳话。”
这么荒唐的事情,佳话个鬼啊!
紫女实在忍不住了,推着嬴景的身子就往门外而去。
再让嬴景这么说下去,甚至付诸实践的话,她担心自己和弄玉千百年后的名声能跟褒姒妲己相提并论了。
知道今天调戏的有点狠了,嬴景没有反抗,半推半就的就随了紫女的心意。
天色差不多了,也的确该回去了,驿馆里边那几个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待到嬴景的身形逐渐消失在人流中,紫女站在楼阁上方才终于收回了目光。
抬起宛若凝脂的白皙手腕,紫女有些出神的怔怔看着那色泽饱满的玉镯。
阳光透过窗户,这玉镯愈显美丽名贵,入手温润舒适。
可现在,紫女却是有些扔掉它的冲动。
果真,悔不该收下这玉镯的。
“这个霸道的冤家……”
紫女暗自一叹,没想到竟是真的因为这么一只玉镯而把自己给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