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场景,放在一个还算结实的大汉身上,却属实有些难以言表。
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招,张景恒也是无语了起来,只好继续躺在竹椅上,伸展了几下筋骨。
接着便又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清茶,闭上眼睛,也不搭理仍在院中的赵峰,摆足了送客的架势。
“老道,时间快到了,北边那些欺师灭祖的杂碎们,估计也该忍不住了,我准备回去走一趟,小家伙这里你也帮忙照顾些个。”
赵峰看了看摆着手的张景恒,也没再吭声就直接转身离去,过命的兄弟,有很多事情是不用说出口的,因为他们自会明白。
出了门,赵峰原本还有些笑意的神情,却是立马归为了平静,在心中思索道:“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
思虑良久,万般愁绪也只能化作无奈的叹息,最后归于寒风。
而等赵峰走后,张景恒也依旧还是闭着眼,唯有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轻声嘟囔道:“寒冬将至,又有何人能够躲得过……”
黄泥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在屋里紧闭双眼的徐文毅,也在这时呼出了一口浊气。
睁开双眼,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热闹声响,徐文毅也是有些心痒,于是就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打着哈欠的说道:“昨晚睡得可真是舒服,就是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的,还有我为啥会在张叔家睡着了?”
来到屋外,刚刚缓过来劲的徐文毅,看着周围依旧透着些许湿润的地面,以及那些个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也是不禁有些错愕。
毕竟这天气一旦过了春分,便已经算得上是,一场春雨一场暖的大好时节了,就更别提如今已是到了惊蛰。
只是那阴冷墙角处,隐约可见的半点雪痕,以及这拂过衣襟的阵阵寒风,属实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春捂秋冻,今年这倒春寒,怕不是要冻死人了吧。”
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徐文毅急忙的攥紧了衣襟,不让肆虐的狂风钻入自己的怀抱。
向着侧门的方向快跑几步,想着暖暖身子,好抵挡些许的风寒,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却是听到了隐约的敲门声。
“夫子,是您吗?我们是过来读书的学子,可以麻烦开一下门好吗?”
一道稚嫩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声音还带着颤,似乎是冻得有些厉害。
徐文毅疑惑的打开侧门,放学子们进来,问道:“你们怎么在门外侯着?又惹夫子生气了?”
徐文毅比他们大个几岁,曾经也见过几面,不过不是太熟悉,而且见面的时候,他们也总是在挨夫子的责骂,所以有些先入为主。
为首的学子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作揖行礼,然后道:“今日都还未见过夫子,哪来的机会惹他老人家生气啊。”
就在徐文毅几人正在交谈的时候,一直在后院休酣的张景恒,这时却慢慢悠悠的从后院走出来。
见到围在门口的众人,也是有些疑惑的道:“你们怎么在这?不是说了今日农忙休学一日的嘛。”
听到这话,几位学子互相看了对方几眼,都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