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我也能理解咱爹,毕竟咱们袁氏家族四世三公,名门满天下,是人是狗都得看在咱爹的面子上叫一声袁公,谁能想,这董卓是条财狼呢,上来就把咱爹给咬了一口。”
“说的好听点,咱爹公堂之上与董卓兵刃相见,意气风发,说的不好听一点,咱爹那叫无能狂怒,不然咱们哪会窝在这犄角旮旯里!”
“还召集天下诸侯起兵讨董,我要是咱爹,这份檄文我都没脸发出去,让全天下的人来给他擦屁股,这能叫名声?”
“说白了,四百年汉室基业毁于一旦,咱爹!全责!”
嘶~
见他越说越离谱,袁尚惊恐地用小手指着他支支吾吾,
“二哥,你你你……你视父亲家令与无物也就罢了,怎还敢对父亲昔日辉煌如此不敬?!简直是……简直……不当人子!”
“你这番言语传入许先生耳中,连我都会被你牵连!”
许攸乃袁绍奔走之友,袁绍从洛阳逃出来后,他变跟随其身边充当谋士之职,同时兼并教他们日常文礼的先生。
平日里他们的行为举止,袁绍大部分都是从许攸口中得知的。
“传到他耳里我也不怕,哥无所畏惧,别废话,轮到你了,你玩不玩?”
袁熙大大方方将红布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呸!”
袁尚嫌恶啐道,“弟乃父下乖儿,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话虽如此,但他目光却不时拘谨瞥向四周数道婀娜之姿,稚嫩的脸上尽显心猿意马。
“不玩?那随你咯。”
袁熙摊手显得无所谓,
“反正今日许先生与父亲正在商讨召诸讨董,府内四下早已无人。”
“那…我…我只玩一次。”
刚刚还满脸愤慨的袁尚话锋一转,顿时扭扭捏捏了起来。
欲拒还迎的模样像极了新婚入房的小娘子,不情不愿地接下红布,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二哥,要是父亲发现了,就说是你强迫我玩的,并非是我自愿,行么……”
“嘶~你这厮想的妙啊,你想取乐,我来背锅,我护你何止一次?爱玩不玩!”
袁熙两眼一横,顿时不干了。
“你护弟一次又如何?反正从小到底,父亲的话,你未曾听过一字一言,悖逆父亲之意,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袁尚急着撒泼。
袁熙作为袁府次子,他的乖张纨绔之性人尽皆知。
可他袁尚不同,从小就是父母眼中乖巧听话的孩子,他得保护好这种风评口碑。
“不玩滚蛋!”
袁熙可不惯着他,说着就要去抢他手里的红布。
袁熙却立马放在手后,急着跳脚,
“我玩!玩还不行吗?”
自打他们一家逃到冀州后,父亲袁绍就一直在整肃家风,早就把他给憋坏了。
好不容易有袁熙这种主谋在前面挡着,他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消遣机会。
他兴奋的蒙上眼睛,打算院内这些漂亮姐姐来一场亲密接触,透过布缝看到个人影,他猛地扑了上去,
“抓到你啦!咦?怎如此之硬?”
袁尚扯开眼布,却发现自己抱着一个高大青年,其正神情阴沉着看他。
刹那间袁尚脸色瞬间煞白,脑海嗡嗡直响,
“许……许先生。”
许攸脸色铁青,不苟言笑地冷哼一声,
“袁公为会盟讨董一事焦心劳思,三公子倒是生的痛快。”
袁尚紧张摆手,
“并……并非如此,都是二哥他强迫我……人哩?”
说着他指向身旁的袁熙,却发现四周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不过很快袁熙就从府内走出,一手捧书一手屈背,其正经之姿哪里还有刚才偷欢时的不羁?
正郎朗背书的袁熙‘突然’察觉,抬头与他二人对视,连忙合上书籍,如释重负道,
“许先生您可总算来了,我这三弟天生不得安分,非要在府内淫欢嬉闹,我已极力劝阻,可他偏执不听,还请许先生替我父亲管教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