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爷看起来很困惑啊，那需要我从头解释一下吗？”

东林有些得意，这也是他活太久后的坏习惯，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会让他飘飘欲仙。

“一开始我确实没有动手脚，因为我觉得小老爷会理解我的，可惜我猜错了，小老爷比我想象里还要护犊子，所以当小老爷出现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

东林叹了口气：“本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小老爷了，但还是没想到小老爷的人性还剩那么多，这也算是我的失误了。”

“小老爷把清秋传送的时候我就已经标记了地点，下次可要记得啊，在空间造诣比自己的高的人面前可不要随便传送，是肯定会被抓到痕迹然后定位的。”

“小老爷你可能不知道，在原本的时间线里……”东林的脑袋急剧膨胀，但是他强行压制住了，“……我已经接触过清秋了，所以即便我的梦会取代现实，原本时间线的事件不会发生变化，毕竟梦只是梦，只不过是记忆的片段而已。修改记忆，让别人以为过去被改变了，这样这些虚假的记忆就能与真实的历史共存，在不干扰时间线的情况下对过去进行修正，这才是我的伪?本源神术，本质上是将虚假的变成真实的因果类神术。”

这才是东林真正的强大之处，一种欺骗世界本身的幻术，实际上他不只能一个人入梦，而是可以带着数人一起入梦，而梦里的场景也不局限于自己的记忆，而是任何一个人的记忆。

没人知道东林修改过多少次历史了，东林自己也没有计数过。他并没有真正改变历史的走向，而是单纯地让某些关乎历史转折点的重要人物产生了虚假的记忆。因此，一些已死之人未死，一些尚存之人不存，但历史本身并未发生改变。、

“只要让她以为被我种下术式就可以了，就在她被传送过去的时候，我可是特意调整了下坐标，让我的一截断手放在她的身上，上面有一个画上去的术式，没有任何效果，但只要她以为有效果就行了。”

“别想着破开空间跑啊，小老爷，你想去告诉她这是假的吗？但她潜意识里已经把这当成真的了，你告诉她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她把这真实的印象给固化。想要解除我的神术，只有完全控制自己的每一缕思想才能做到，但这样的人，算上我自己只有三个。”

李钰嫊身为穿越者，她完全明白东林这一番话的意思：“只要把她这一段记忆斩去就好了。”

“所以我在这里封锁住了空间，就算小老爷以两件帝兵攻击也无济于事，用一些血肉组成的阵法和以我本人为媒介的阵法可完全比不了。而且只要我醒了我就不会因为献出自身而被困于此地。所以，小老爷，是我的完胜。”

“……你这个术式，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还这么关心弟子，小老爷真是心地善良啊，放心，只不过是虚弱一段时间而已，还能帮她快速提升修为。唯一的后遗症大概就是，她成为准帝的那一丝可能性还得打个对折，不过本来就和没有差不多。小老爷你也不是想要把她培养成材才收她为徒的吧？”

“……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李钰嫊握紧了手中的长鞭。

“离我醒来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如果小老爷还不解气，等明尊伏诛，我便上门赔罪，直到小老爷你满意为止。”

李钰嫊无言地向前。

“没关系的，小老爷，把你的人性丢掉好了，它只是累赘。你喜欢折磨别人的感觉不是吗？你只是过不去这道坎，可惜我死不掉，不然的话亲手以那种方式杀掉一个人的冲击力应该可以直接冲破你的心魔才对。”

“说实话，小老爷你的心魔实在太……标准了，你真该接受自己的本性，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拿我当缓冲，但从始至终你都没抱着想要杀了我的心情。”

“来试试呗……”

东林的脸被捏住，李钰嫊几乎是咬牙切齿：“我……真……杀……了……你……哦？”

“你没法杀死一个没出生的人，起码在我这是这样的。”东林笑了起来，大胆地伸出手，拍了拍李钰嫊的脸，“来吧。”

……

东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的呢？他不太清楚了，他只知道，那个时候人族还不会修行。

他出生的目的是什么？他一直知道，他是为了杀死外道神而生的，尽管当时还没有它们的踪迹。

他无法阻止外道神的诞生，因为这是已经被因果固定的节点，是无论哪条时间线都会经过的节点。

万幸的是，外道神的死亦是如此。

而他的力量，可以让自己随意地穿行于历史当中，去寻找那些节点。

这就是东林的真面目，一只为了杀死其他所有外道神而生的，外道神。

许应星和严灼夏，这两人的力量是必须的。许应星只要能成长起来那么单论战力诸天万界无人能敌，而严灼夏的天赐禁法则是最能够增幅东林的力量。

至于李钰嫊，她是一个可选项，现在的她还只是一个差强人意的帮凶，从未以自己的意志伤害过别人，以这样脆弱的心加入他的队伍的话，极其容易被外道神蛊惑。

东林出于自己的兴趣与他人的委托，想要让李钰嫊发生一些转变，至于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