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袁泽突然高声喊道。
“待我袁泽斩了那家伙,定然还众生一个朗朗乾坤!”
说完他还朝着白玉璞挑了挑眉。
“...”
白玉璞只感觉一阵恶寒。
“!!!”
看着非但没有得到前辈认可,反而被嫌弃了的袁泽,顿时只觉心中犹如天塌地陷,不由失魂落魄起来。
“姑娘,你这师弟此言何意?”
白玉璞抱拳向天,一脸严肃道:
“那清风观道长乃世外高人!救济百姓,广施恩德!你们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阮灵儿则瞪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狠狠地白了袁泽一眼。
看着眼前一脸愤懑的白玉璞,脸上掠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出言劝道:
“公子,实不相瞒。”
“我见公子身为武者,血气深厚。若按性命修行之说,公子与我等皆属同道中人。”
见女子果然上套的白玉璞暗自点头,但还是那副严肃姿态。
说着,她看向一旁正陷入迷茫的袁泽,脸皮一抽,说道:“我这师弟虽然痴傻,但侠肝义胆,一身正气。”
“其所言不差,那清风观上的妖道,确实是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那妖道阴险狡诈,愚弄百姓,借百姓香火信任而做龌龊之事!在下只希望公子家中若是有人前往那清风观之中,公子千万要劝阻一番。”
说完,阮灵儿轻叹一声。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那几年前的妖道逃窜此地,没想到如此光明正大。
那妖道窃取之物,实在惊人。
若是被其他门派发现,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自己宗门也定会受其影响。
阮灵儿静静地看着白玉璞,她知道这几年那妖道在此地人们心中的地位已是根深蒂固。
若是仅凭自己一面之词,定然不能使其信服。
仁至义尽,她已无心再劝。
却不料,眼前男子轻笑一声,竟朗声说道:“姑娘大义。”
“若是告诉姑娘我等几人也是为此人而来,姑娘可信否?”
先去那北岭之上探查一番,白玉璞其实也有此意。
毕竟不知那妖道修为、来历,与此二人同行正好有个照应。
听起竟然相信自己所言,阮灵儿脸上浮起一丝喜悦。
但还是摇头道:
“莫怪我不信公子,只是即便为公子安危着想,也不可前往。”
“公子虽为武者,但尚未修出第一缕血气,未至先天之境。若是贸然前去,实在欠缺考虑。”
听到此言,白玉璞只是不语。
阮灵儿见其沉默,不愿多言,便拉着袁泽准备离开。
正当其转身之际。
白玉璞浑身气血爆发,茫茫中一道粗如蛟龙的血气环绕其身,映的威风凛凛。
阮灵儿扭头,心神震撼,喃喃道:“这...没想到是我阮灵儿看走眼了。”
“公子竟是先天武者,如此强劲的血气,即便在先天武者中也是寥寥无几的存在。”
“这下如何?”
阮灵儿不自觉的点点头。
她并非没有自己的考虑。
要知道武者命途相较于直接修行真气的性途,起步之艰难,尤有甚之。
但若是为同一境界,即便没有性途修士的玄奇手段,但一旦被武者近身,除了剑修之外,其余人无人可撼其锋芒。
更何况武者肉体强健,一身血气在面对阴邪之物亦有克制作用。
“哦?”
白玉璞见阮灵儿点头,便微微笑道:
“既然如此,那先请姑娘将我的两位好友唤醒吧。”
院中如此大的动静,吴远二人又怎会没有察觉。
那只能是被动了手脚。
听闻白玉璞此言,阮灵儿狠狠剐了袁泽一眼。
袁泽立马站的端正,表示自己只是给院中三人下了安睡咒。
不久,在阮灵儿的注视下,袁泽缓缓地撤去了对二人的法术。
“嗯?白公子?”缓缓醒来的吴远和二牛并非有所不适,反而正像袁泽所说,神清气爽。
“啊~真爽啊,好久没睡过这么舒坦的觉了。”二牛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说道。
见此,白玉璞也彻底放下心来。
他转身看向身后二人,拱手问道:“在下江南道白玉璞。”
“敢问两位道友名号?”
“阮灵儿,来自剑南道丹阳郡灵秀山中。”
温婉女子的声音也渐渐软了下来。
“吾名袁泽,大道之行,见我真名如见天!”
袁泽背对众人,一脸沧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