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练了一晚上金刚功的白玉璞只觉神清气爽,没有丝毫疲累不适之感。
“砰砰砰...”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白玉璞还以为是另外吴远二人醒来,正纳闷其为何醒的如此之早。
没想到一打开门,他顿时警惕起来。
不好!有杀气!
他扭头,只见一背负长剑的白衣男子正张牙舞爪的从院中向自己扑来,口中还凭空念叨着什么“师傅”、“前辈”、“教我”之类的话语。
白玉璞一个闪身,男子扑了个空,一下子扑在身后的屋中。
“呼~”白玉璞缓缓吐出一口气,拍拍胸脯。
想偷袭我?没门!
弗如虫也。
白衣男子见扑了个空,并不死心,连忙起身,转头向着白玉璞跑去。
却不料下一刻,一个温婉女子从天而降,穿着同样的白衣,落在那男子身边。
阮灵儿揪着袁泽的耳朵,一脸歉意的说到:
“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家这小师弟,脑子不好使,还请见谅。”
修行者?
白玉璞有些惊异,没想到这两人身上竟有灵气浮现。
看着阮灵儿愧疚的模样,对自己也并无敌意。
白玉璞摆摆手,表示无碍。
此时,被揪着耳朵的袁泽一脸不忿。
挣脱开来,对着阮灵儿愤愤说道:
“阮灵儿!我敬你是我师姐!你却三番两次阻我得见大道!”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阮灵儿的当头一掌。
阮灵儿一巴掌拍在袁泽的后脑勺上,咬牙道:“臭小子,皮痒了是不是。”
“我给你说,师兄传来讯息,说他已经下山,明日就能到达白河镇,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听见师兄二字,袁泽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恐怖的身影。
他脑袋一缩,顿时噤声。
白玉璞见两人称呼,眼前一亮。
好家伙,竟然是有师承的修行者!
白玉璞见其穿着制式相同的衣物,背负着同样的长剑。
心中暗喜。
他拱手道:“敢问两位可是修行中人?”
阮灵儿闻声看去,也有些惊讶,此人竟生的如此好看。
昨日回去后自己这傻师弟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胡言乱语,嚷嚷着说什么可见大道、如见青天之类的话,今天一大早就莫名其妙来到这武馆之中。
她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前辈。
但她来到这武馆之中,却并未发现其中并无有修行者的气息。
嗯?不对。
阮灵儿看着眼前的白玉璞,一股灵气自手中发出,绕着白玉璞的身体细细探查。
白玉璞也感受到了这股灵气,试探我?
阮灵儿越发觉得诧异,此人虽风姿不凡,但一眼望去,身上并无灵气,好似只是个凡夫俗子。
但细细感受,却发现此人气血浑厚,阳刚之气浩浩翻腾。
莫不是武庙的人?
想到此处,阮灵儿想起这方武馆正是属于直属武庙的寻天司用来选拔人才的地方。
阮灵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拱手回下一礼,清脆的声音响起:
“正是。”
“敢问公子可是寻天司之人?”
寻天司?
白玉璞心中一凛。
果然是有师承的来历,眼界果然不凡。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非也,山野之人罢了。”
山野之人?阮灵儿惊讶,但心中不信。
要知道天下武者所修命途皆来自于武庙之中,而寻天司又是下属武庙最强大的机构。
此人所修功法,绝对非同寻常。
若不是寻天司中人,莫不是有...
阮灵儿瞳孔一缩,怪不得此人有意隐瞒。
不过她们这一派并非强抢机缘之人。
更何况自己还有正事在身。
她侧过头对着身旁的袁泽说道:“好了,莫要在此胡闹,待师兄到达之前,我们先去那北岭找那妖道探查一番。”
听见阮灵儿此言,白玉璞身体微微前倾,不由问道:
“敢问姑娘可是去那北岭上清风观中?”
阮灵儿疑惑,怎地此人突然兴奋起来,却还是开口道:
“没错。”
“那清风观中的妖道作恶多端,愚弄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