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他犹豫了一下，才决定去一趟。

其实他们本该住一起，奈何令狐延栀不是很愿意，她既然不愿，玄故渊也不强求，都随她去吧。

玄故渊的到来将在睡梦中的柳碧吓醒，她忙起身行礼，玄故渊挥手把丫鬟打发了出去，玄故渊注意到她眼角的泪，为她轻轻擦去，梦中的她眉头紧皱，玄故渊轻叹，“是在为谁哭？是……谢昀之吗？是他吧！”玄故渊的心抽痛着，“他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令狐延栀翻了个身，躲开了玄故渊的手，玄故渊自嘲地笑着，俯下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不要紧，不爱我也没事，我爱你便好。”

令狐延栀突然握住玄故渊的手，嘴里似乎在呓语，玄故渊听到了“谢”字，她把他当成谢昀之了吗？‘她在梦中，梦到的人还是谢昀之！我就有这么不堪吗？谢昀之我好羡慕你，我心心念念的人，心里心心念念的人是你，可你……’

玄故渊无法甩开令狐延栀的手，他坐在床沿上，在心里描绘令狐延栀的模样，想将她刻在心里，玄故渊的目光划到她手臂上的伤，“我知道你很疼，抱歉……抱歉”，玄故渊说着，受伤的人不是他，可他心里却很疼。

令狐延栀的头枕着玄故渊的手，手还死死的握住，手上的力慢慢小了，玄故渊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不忍吵醒她，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第二日清晨，令狐延栀觉得昨日的枕头格外舒服，为她梳妆的柳碧想，此事要不要告知她，告诉了又会怎样。

犹豫再三，还是不说了，令狐延栀与玄故渊坐得远远的，即使是坐在同一马车内，令狐延栀感知到玄故渊在有意躲避她的视线，可玄冷雁看到的是，玄故渊的目光还是会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不易察觉。

空气有一瞬间变得沉默，这个举动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他不与她对视，定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