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延栀胡乱应着,把泪往容嫔裙褶上擦,“哎呀!我的乖乖,这泪怎能往母亲身上擦呢!”
容嫔语言中没有责怪的意思,拿起帕子给令狐延栀擦泪,“女儿明白了,也想开了!若是真受不了,女儿便和离,离开这是非之地,浪尽天涯海角,做个女侠客!母亲觉得怎样?”
“好,见乖乖没走母亲的路,母亲心里很是开心”,话音刚落,便揉着令狐延栀两颊的肉,心里的欣慰不假,她不希望令狐延栀最后变为与她一样的人。
令狐延栀起身,平复情绪,“女儿告退。”
待她走出来,眼睛已是红肿不堪,令狐延栀走回帐中,内心的情绪还在翻涌,她克制着自己不去想玄故渊,不去在意他,天色渐晚,她一直待在帐内,秋猎的头等奖归落在谁家,她也不去八卦。
晚膳一般是要去宴会上吃的,但令狐延栀以身体不适给婉拒了,明日一早便要回京,她用完膳沾枕即睡。
这夜,她做了个很不好的梦,梦中的她,沉浸在玄故渊的温柔乡中,慢慢的玄故渊有了妾室,手中有了更多兵权,他一手遮天,推翻了当今皇帝,这个国度换了主,玄故渊提剑走到令狐延栀面前,残忍地对她说:“终于可以结束了,令狐延栀,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的皇后不是你,也不该是你!”
滚烫的血,涌出她的口腔,令狐延栀的眼里倒映着玄故渊的样子,这样的他,是她没见过的,他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决绝,那么的残忍,苦涩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柳碧慌了手脚,忙拿手帕去擦,“夫人……”,柳碧心疼不已,这种在梦中流泪的情况自从进了玄府就很少有,令狐延栀夜夜都睡得极香,可如今……又犯了。
玄故渊醒了酒,他一人呆愣在帐中,看着外边的天,他醒来时,见着玄冷雁在同三四位原型是妖的婢女打闹,讲黄本子,说得是不亦乐乎,玄故渊恼了,把人全轰了出去,包括令狐裴,他是直接被玄冷雁拖回营帐中的。
玄冷雁自然也被玄故渊温声教训了一番,说的不多,只是叫她讲这种话时要避着点,这里不同府里,玄冷雁撅着嘴,“嗯,知道啦!哥哥不去看看嫂嫂吗?我今日一直没见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