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青云。”
庞青云转身,姜午阳站在哪里,拖着一条弯曲的腿,拿刀的手垂在身则。
用紧剩下的一条腿,跳着前进。
“庞青云是个人才,可惜不懂为官之道。”茶舍里,狄大人品着茶,感叹的说着。
“南京是重镇,太后想安天下,怎会依仗一个外人呢?。”姜大人冷笑着说。
“可惜啊,这都是命。”陈大人叹了口气。
在风雨中,一把长枪在一处房顶抬起。
“午时已到,鸣炮。”礼仪官没有去等庞青云,就如同一把尺子,如同所谓规矩一样。
姜午阳向着庞青云前进,礼炮声在空中轰鸣。
屋顶的枪声,在炮声的掩护下,除了在庞青云的身上留下痕迹,再无人看到,听到。
姜午阳一刀刺去,本以为庞青云会躲,可庞青云就那样被刀刺中。
姜午阳愣了一下,接着再刺,被掩盖的枪声,也随着礼炮声,一枪又一枪。
几刀之后,庞青云向前倒下,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纳了投名状还不放过自己?为什么?自己为了百姓,为了地方安稳,杀了赵二虎也不放过自己?为什么?为了朝廷,还能有错?
炮声停了,枪声也停了,姜午阳看着庞青云背后的枪眼,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除了自己,还有谁要刺杀庞青云?难道两江总督,就这么容易被杀?
庞青云翻过身,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归宿,露出难看的笑容,对姜午阳说道。
“投名状,快。”庞青云已经在求死了,只望少点痛苦。
姜午阳一刀刺下,看着倒在地上的庞青云,姜午阳脸上痛苦,兄弟的情谊,在现实面前,如此荒缪吗?
“刺庞者,姜午阳是也。”姜午阳举着带血的短刀,仰天哭嚎。
很快,姜午阳被抓,几乎没怎么审讯,两天就定罪并张贴告示。
全城哗然,刚刚要上任的两江总督说没就没,去年才出来的新戏,歌颂三人兄弟情,结果,赵二虎和庞青云不到十天先后被杀,姜午阳已判死刑。
事件变的太快,快到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没过几天,何魁暂代两江总督,并立刻出来安抚人心,嘴里不停的说着庞青云的好话,私底下,庞青云的流言蜚语不断出现。
百姓议论纷纷就像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叶帅只觉得好笑,但也不能说老百姓错了,毕竟他们离事情的中心太远了。
1870年刺死庞青云的姜午阳,两个月后当天处决。
叶帅当天买通官吏,把姜午阳带回山寨安葬,就葬在赵二虎和庞青云的旁边,不远处的便是莲生了。
摆好祭品,叶帅倒一杯酒,饮一口酒,就如同与人对饮。
天色微暗,又是一次总督上任仪式,何魁骑着高头大马,在一队队士兵引路下,往前走去,此时他春光满面,旗牌大轿一样没少,两则的百姓,沿街站着。
由于何魁在暂代两江总督,表现良好,提拔为两江总督的任命早就发下来了,今天的仪式只是补充而已,其实办不办无所谓,但何魁想办,一如之前历史的重演,他也想威风一下。
既然历史要重演,怎么能少的了黑枪呢?
他们不配合,我配合,叶帅露出一丝冷笑,还是那个房顶,还在哪个位置不变。
何魁进了门,在士兵的守护下向着那张椅子走去。离叶帅越来越近,到了只差一百步,在锣鼓声下,枪声响起。
“啪”的一声,何魁胸部中弹,一道血流喷涌而出,在士兵反应过来之前,再一枪,打在何魁脸上。
何魁应声倒地,一批士兵围了上去,围在何魁前后,防止再被枪击,另一批人,则连忙向着屋顶围了过去。
呼啸声响起,今天进城的士兵开始分布到各处街道。
南京城一下子活了过来,那些百姓听到消息,一下子想起,四月的恐怖。
叶帅在打了第二枪的时候,已经跑路,楼房间的空隙,在他远超常人的速度下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