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马仰头嘶鸣,马蹄高高抬起向他踏来。
宋翎迅速把孩子放在路边,飞至疯马背上。
双手勒住缰绳,缰绳湿滑,鲜血淋漓。。
这马身上有伤,很新的刀口。
看来就是冲他而来的。
想要驯服是不可能了,宋翎掏出匕首正要杀了它。
疯马双膝跪地,轰然倒地。
死了……
马车内,赵珩收回苍白瘦削的手,
银色的光亮隐没在白日下。
解决惊马事后,宋翎掀开车帘进入马车。
赵珩闭眼靠在角落,一副不愿交谈的冷漠模样。
但宋翎是谁啊,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和他明着争。
没有人能让他妥协……
当然这次娶妻是个意外。
“刚才的马是你杀的?,你用的什么方法”宋翎轻踢赵珩的腿。
赵珩:“……”
“本王在和你说话。”
能够远距离毫不费力地杀死疯马,这个赵珩过于危险了些。
不明不白放在身边,宋翎不放心。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赵珩睁开眼,银灰色的眸子落在宋翎身上并无波澜,“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那就是了。
……
回到王府
宋翎吩咐管事收拾出西苑给赵珩住。
书房内,宋翎继续翻看赵珩的信息,没有古怪才是最大的古怪之处。
南诏向来是女子为尊,男子无法传承巫蛊之术,赵珩不受宠被送来和亲倒也说得过去。
宋翎仍有疑惑的是,没有人会凭空出现,赵珩十八年的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
寥寥几笔,养在神庙十八年,未曾入世染俗尘。
宋翎冷笑,赵珩那双洞察人心的银灰瞳孔,可没有不染世俗的空明。
说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也未尝不可。
今日疯马死亡时,他抬头恰好对上赵珩的眼睛。
赵珩目光沉沉,眼睛似乎流转着奇怪的色泽。
让他这种在吃人宫里长大的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宋七!”
“属下在。”宋七的身影出现在书房中。
“今日惊马的事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急着杀我。”
“是,属下……”
“等等……昨夜确实是本王自己从书房走进婚房的?”
宋七挠头,“属下不敢撒谎,确实如此。”
“本王有什么反常行为吗?”宋翎从没有夜间梦游的行为,怎么可能王妃一进门便梦游了。
“我唤了王爷几声,王爷并未理我。属下便不敢多言。”宋七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据实相告。
宋翎垂眸,隐约有些猜想,“继续盯着王妃。”
“是。”
宋七走后,宋翎坐在桌前摊开手,
手心一道深红的伤口,还在渗血。
方才的疯马的缰绳上有暗刃,跃上马背想不被甩下去,只能紧握住缰绳控制疯马。
用力则不可避免会受伤。
宋翎简单地处理好伤口,打算去会会自己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