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不知道新人的县令多大年纪了?但是,能修炼到渊蛟境,年龄一定也不小了吧。”
“这倒未必。”
“希望能像上一任县令那样,做一个为民分忧的好官吧。”
“你这不是废话,也不看看我们长乐县在那个郡的?咱们郡的郡长可是出了名的爱民啊。有这样的郡守,在他管辖下的县令那一个是贪污无能的。”
“这也对,你说的倒没错。”
但是,车夫期待的场面没有发生:马车里的新县令打开车窗和大家大招呼。
引路的官兵也感觉到了奇怪,但是一切还是一如平常的流程。
没有发生,马车小阁里面几乎没有一点动静,就好像这里面连人影都没有。
见马车迟迟没有反应,不少人都感觉到很奇怪,于是舆论的风波一转。
“看来这个新来的县令是个傲性子的,这下子居然不开窗见见乡亲们,这让我们大老远跑过来的一场空了呀。”
“哎。我居然没有看见易公子,这次的乐趣少了好多啊。”
“你们别管她,就一花痴来的。”
“哥,你完了!”
“我看呐,是新任的县令怕生,兴许是他第一次当县令,没敢出来探头也情有可原。”
纵使议论纷纷,马车依旧动静全无,这时车夫心里就感觉奇怪了,他身看着新县令上车的,虽然新县令一袭黑袍,还带着个黑色的面具,甚至还没有和车夫说过一句话呢。
但事实上,这辆马车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空荡荡的,那新任的县令,不知何时就已经溜走了。
小镇多时小房,但也有不少大楼,在一堆堆小楼的簇拥之下就如鹤立鸡群,十分明显别致。
这时,一座黄褐色的大楼之上,黑色的屋檐一角站着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衣,身形偏瘦,唯有胸口处凸起。这人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而且还带着一个有些奇怪的黑色面具,让人难以辨别出此人的跟脚。
这人便是从那瞩目的马车里逃出来的新县令,也就是那马车夫看到的那位。
这时的这位,正在高楼之上眺望那些马车两旁的人群,嘈嘈杂杂,混乱无序。看了不一会儿,不禁摇了摇头。
“哎呀。”这时这位黑衣开口,喃喃细语,声音却是阴柔绵绵,语气中有含着女生的娇气。
她又嘀咕道:“不过是信任县令上任,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吧,面对这些嘈杂的人,要是我坐着那马车里,又要听他们吵闹,想想都烦人。”
她叹息一声,心中暗念道:“还好溜了出来,等到了时候再回去。”
这时她感受到一股修为的气息靠近,尽管对方尽力压制想隐藏,但是还是很难躲得出她渊蛟境的修为。
她的侦查也渐渐明朗,那个靠近的修士修为居然有腾蛇境,有这个修为的修士是真的不多,可谓少之又少。
她终于看到,一位青年身穿黑色的衣袍,头戴黑冠,面如刀削,色若寒霜,眼若寒芒,一脸淡漠,冷峻威严,甚至在其中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她惊呼道:“陶雨寒,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陶雨寒跳上屋瓦,手中还提着一把修长的墨黑色长刀,长刀刀身不凡,无数精美的纹路就如同层层龙鳞。这把刀,也是他的信物,一般人也许不知,是他最重要的人送给他的。
他和黑衣黑面具的新县令对望,听到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微微一愣,但依旧面不改色,质问道:“你是何人,居然识得我名,还有你鬼鬼祟祟地想干嘛?”
新县令被这一质问,不禁无辜地道:“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还有,我哪里鬼鬼祟祟了。”
陶雨寒听到面前的黑衣人说的话,便可以辨别她是个女的。于是他又沉声道:“你是谁?为何要爬上此楼顶?若有不轨之心,在下定当全力阻止。”
新县令被这这话说的,不禁心中一笑:“想必是那个易公子让陶雨寒上来的。听说为了那个易公子,陶雨寒都到现在都没有加入江远宗呢。”
新县令笑了笑,身上渊蛟境修为的气息不再压制,然后对着陶雨寒说道:“我虽然没有不轨之心,但是阁下未必太小看我了,就凭你,干涉我的事还不够格。”
但这新县令却在心中沉吟道:“这个陶雨寒天赋惊人,就连宗门的长老都感到十分惊艳,这次我来就任三年县令,其中有个任务就是让陶雨寒加入宗门。但是这陶雨寒本身傲气就十足,我这番就要削削他身上的傲气,也顺便检测一下他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实力。”
虽然陶雨寒感受到对方的修为比自己要高得多,但是他依旧面不改色,但警惕十足,喝道:“修为比我高又何妨?我岂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