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寒与新县令就在高楼屋檐对望,气氛十分紧张,就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了。
但是,局势却是奇怪的平静了。
这位新任的女县令还算轻松,因为她的修为乃是渊蛟境,可是比陶雨寒的腾蛇境高出一筹,但是她却不敢贸然动手。
她心中沉吟道:“这家伙怎么还不动手?话说的那么有狂傲,可动起手来却显得犹豫。难道还是他发现我的跟脚来了,作为新任县令,怎么可能主动攻击当地修士?所以知道我不会先动手。”
陶雨寒内心一片沉静,暗道:“果然,看来并非图谋不轨之辈,刚刚她只是想挑衅我而已,一切还是小心为妙,能不打绝对不打,毕竟公子还在楼里喝茶呢。要是战斗的余波伤着公子了,那就不好了。”
也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跳上屋檐,更准确来说,是一位少年被一个有着翅膀的木魁抱着了上来。
这木魁和常人一样高大,但强壮几分,通体深褐色,在头部脑袋的位置又有一块蓝色的水晶,脸上被墨水画出一个笑脸,身后的翅膀又大又宽。
而这被带上来的少年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面如冠玉,清秀潇洒,剑眉星目,神采奕奕,披发扰扰,青丝如瀑,英气十足,俊美绝伦,身为男人,却有着非比寻常的阴柔之美。
看到这个俊美的少年,陶雨寒立马就坐不住了,急呼:“公子啊。你怎么上来了?”
木魁放下少年,少年就站在陶雨寒旁边,面对陶雨寒的着急,他只是展颜一笑,道:“兄弟许久未归,想必是这飞贼身手不凡,我前来祝你一臂之力。”
陶雨寒将这位少年挡在后面,没有回头,说道:“公子你快快下去,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飞贼的跟脚,你小心别受伤了。”
少年摇摇头,虽然此举陶雨寒是看不到的,但语气表明了态度:“兄弟勿慌,我自有分寸。”
这时在两人对面的那个那个黑衣黑面具不悦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居然敢称呼我为飞贼。”
她声音一出,那少年就紧接着着说道:“那你是何人?新任县令上任,你却在一旁鬼鬼祟祟的,你想干嘛?而且还带着一个黑面具,我看你就十分可疑,你放心吧,我已经报官了。”
听到这少年已经报官,这位新县令顿时恼怒,心中暗骂道:“本来只是想溜出来逛逛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些事,还有这小子居然报官了,要是我被认出来的话,那丢人就丢大发了。可恶,还是先回去吧。”
这新县令哼了一声,没有逗留,转身就跳下屋檐,跑了。
陶雨寒刚呼一口气,心中压力大减,他自然明白,要是自己和那个黑衣飞贼打起来,十有八九是会输的,更何况这下子公子又上来了,为了保护公子的安全,赢面就更小了。
但是,在陶雨寒身后的少年,又被木魁抱起,一飞冲天,朝那个刚刚逃跑的黑衣飞贼追去。
陶雨寒刚要喊公子停下来,但发现木魁飞得实在是太快了,陶雨寒无奈,只好快速跟了过去。
这下子,让陶雨涵无时无刻都存在忧虑,心中担心:“公子还不是修士,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乃是渊蛟境的强者啊,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必须跟上保护好公子。”
另一边那个新县令在屋顶之上飞檐走壁,尽管屋顶倾斜不整,但依旧没有影响她的速度,她身姿轻盈如飞,距离那辆本该坐着县令的马车也是越来越近。
这时她气不打一出,心中烦闷:“看来那小子就是易公子,看样子陶雨寒很在乎他,不过这小子还真是务实,这就报官了,我得快点了,要不然就要露馅了,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回忆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回想起那易公子俊美的面孔,她忍不住多想一分:“听传闻易公子样貌极佳,因此得到不少本地姑娘的青睐,这次我算是见到了,果然名不虚传。”
下一刻,她心中所想之人就出现在他身后,正是易公子。
木魁巨大的翅膀展翅高飞,速度甚至比这位新县令还要快出不少,木魁抱着易公子极速赶来,易公子头发被吹得往后飞,衣物摆摆。
易公子脸上全身激动地神色,看到新县令的后,高声喊道:“飞贼!哪里跑?看我易悔元为民除害!”
这番高喊,让周围路上的行人纷纷抬头望去,看到了易悔元的身影,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那个所谓飞贼的身影,就是那个刚刚没有露面的新任县令伪装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