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欣赏着腿上精致而安静的面容,陆遥不知应该想些什么才是正确的。
他曾多方打听得知,武道的紫府境之前,不可破身,一旦有漏,就一生停滞在罡元境,甚至还会丢失境界。
忽然,苏紫珺睁开眼,羞涩地轻声道,“不看书了?我怎么枕到你腿上来了?”
说的软糯含混,声音低微,就像夫妻在说夜话。
陆遥敷衍一笑。
“我知道了,店家的枕头确实不太干净。多谢师兄。”苏紫珺给自己找个华丽的台阶。
此时窗纸微白,大约已是卯时。
陆遥竟然双盘坐了一整夜,以前最久只是两个时辰。
虽然气脉全部冲开,但还是感觉有些疼痛。
“苏师兄,我该散开腿了。”
好像苏紫珺一直在等这句,“疼吗?我帮你揉?打坐是个辛苦的功课。”
“不疼。”
陆遥若无其事地解开双腿,挪到地上,穿上鞋子,一瘸一拐扶着墙走到外间屋。
苏紫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迷糊,这就算同居过了?
梦里倒是感觉看到壮观的烟花,而且忽地舒服了一下,大概这就是姐妹们私下谈论的那事吧。
这么一想,涨红着脸,伸个懒腰,翻身笑笑地又睡了。
天大亮,三个人洗漱吃饭完毕。
陆遥取出银子,“今天买行头,别暴露跑江湖的身份。”
路上,小德子的脸随着陆遥的一拐一拐,而一抽一抽。
他时不时上去扶一把,被陆遥甩开。
三人进了裁缝铺,两个时辰后,摇身一变,一对夫妇和一个家丁走出来,直奔府衙。
起初根本不让进,一块碎银子喂了狗后,顺利见到了披头散发的刘镖师。
“你们怎么来了!好兄弟葬一块?”
刘镖师第一句,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一副横眉冷目的样子。
安慰一通后,刘镖师把情况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原来他起初说对走私之事一概不知,让官府派人去都城调查。
但人家根本不想费这个事,审都不审直接定罪。
没办法,刘镖师大包大揽,说都是他一人所为。
因数量特别巨大,影响特别恶劣,刘镖师直接被判了死罪,其余不明真相的从犯发配到西北沿海充徭役。
“有陆师父,就有办法!大哥,咱死不了!”
小德子紧握仁镖师的手,直到被狱卒往出撵。
陆遥又花了二两银子,打听出七日后问斩,以整治日益猖獗的走私贸易。
“官爷,这么说吧,花多少银子,可把我这些冤枉兄弟保出来?”
陆遥最后又花了十两银子,见到了一个大堂执杀威棒的官差,开门见山地问。
“一千两,保人头不落地,再五百两,保直接放人。其余每人一百两,保不充徭役直接放人。”
出了府衙,三人一筹莫展,顺着繁华的街道往客栈走。
至少需要两千两,即使飞回镖局,一时也凑不出这么多钱。
“官府他咋不讲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