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许会有些枯燥——我以为你是喜欢强烈刺激的类型。”
眼前女人乖巧外表下可是全身每处骨骼都“意外”折裂过的,纳贝里士无法感同身受,不过他理解,这份“艺术”,多么美妙……
也是时候该承认,瓦萨克身上具有吸引人产生破坏欲的特质,又或者只是他的问题,逐渐口干舌燥、兴奋起来。
如若成功,将不会有哪件过往之作比这更好。
四
“总比自娱自乐好嘛~”
瓦萨克眉眼弯弯,右臂抱着自己好像是做了个很可爱的动作,其实是用指甲掐着软肉,同话语对应。
这对纳贝里士而言再轻松不过,换其他人却绝看不出的细节。
也许,一切没有发生的话,他们可以成为……“知己”?
瓦萨克在青年擦拭刀具时已经艰难坐到椅子上,透过刃面反射都能看出那双腿被折磨的堪称凄惨。
可以说,就算不被通缉,凭这个伤势对方也很难活到明天。
纳贝里士不禁皱眉,以他的经验而论,这对腿不论大小腿的粗细比例,还是切开后肌肉与脂肪的排布形状,又或者最浅显的外形都是绝佳。
居然被无规律地破坏成这样……该说果然吗,那异族也尽是群欣赏不了艺术的虫豸们。
“我很喜欢你这双手……”
纳贝里士丝毫不掩饰逐渐狂热的目光,打量一番思考从何处下手时,他手套下的皮肤也感受到些许柔软,最后是一阵刺痒。
“复合毒素?”
是了,伤成这样还能从她那“菜园子”跑到这儿,多半又服用了不少“自制致幻兴奋剂”。
“嗯……放心,只是用于改善体验的小道具,毒性不强……有一点成瘾性,嘛,你是在担心自己有可能会手软,还是在担心会被一个死人威胁呢?”
女人笑容愈发明媚,话语中嘲讽意味十足,纳贝里士更确信对方嗑药了。
瓦萨克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一句话尚未说完,青年便用手掐住她的下颚,让她发不出有意义的音节。
在一个人最放松时,恰好就是最棒的切入点。
用布将其口鼻绷紧,纳贝里士脑袋一阵晕眩,记忆有些混乱,只当是方才药剂有些问题。
“瓦萨克,或者说,平儿姐,感觉如何?”
一股,两股……说不清的记忆残片涌入头脑,纳贝里士的理性告诉他这很不对劲,瓦萨克身上溢出的吸引力却愈发强盛,让他陷入了有些疯魔的状态。
“平儿姐,知道吗?那些洗脑的手法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不仅我的记忆完整封存,我早知道虫族完成渗透,又修改了我们的记忆……”
纳贝里士语气愈发癫狂,瓦萨克反而目露惊恐,不对,这和她知道的不一样。
“神州寄予我厚望,家族将我当做翻盘的棋子……呵呵,是棋子还是英雄,我不在乎啊。”
纳贝里士,或者说欧离,从来都只在乎云平——这傻姑娘亦只有欧离在乎她。
比起死亡,瓦萨克更不能接受眼前真相,她知道药剂不会那么快生效,纳贝里士如今的情况奇怪极了,瓦萨克想要说些什么,有些话不是彼此明白就可以不说出口的。
然而任她怎样挣扎,也无力摆脱束缚,纳贝里士伸手按住瓦萨克头顶,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后悔气息,脸上挂着极端恶劣的笑。
愉悦笑着,放肆地沉浸在感情宣泄中,柳叶刀于尖颅舞动,绽放出妖异的血莲,是刀在支配我,指间纷乱而有序,像只圆规在跳芭蕾……
很快,瓦萨克深埋于头盖骨下之物暴露于空气,血腥与恐怖的味道多么令人迷醉!
从跳动的血管,以及她睁大的眼睛却能看出,她还活着,暂时的……
五
她一定恨极了吧。
然而欧离却是知道的,直到死去,她眼里没有丝毫怨恨,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幸的童年,不幸的人生,不幸却仍然笑着……
欧离都知道啊,他只是恨自己。
他绝望发现,自己真实的内心中,只有这样的平儿姐,只有被缝补后的破旧人偶,才是能属于他的啊!
一直,都是这样……
待到虫族内奸搜查至此,原地只剩一滩血迹,与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