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
三人相聚一堂将各自掌握的线索说出。
得知了一个月前李瓶儿离开过春风楼。
春风楼什么地方,怎会让楼内头牌离去,此事恐怕得问春风楼的老鸨赛春花了。
燕飞羽手中唐刀竖立胸前,张口喊道:“小六。”
衙役小六听见燕飞羽呼唤,连忙行礼:“燕头何事吩咐?”
“去将赛妈妈请来。”
小六,本名王小六,家中排行老六,溪水县衙役又是犯了偷盗罪的不良人,不过是年幼遭人蛊惑,现如今早已改正跟随燕飞羽,为人憨厚、豪爽,燕飞羽办案几乎都将其带在身边。
“是,燕头。”
三人静待王小六将春风楼赛春花带来。
赛春花是个老江湖,见三人场面一团和气,连忙道:
“哟!燕头,这该问的不是已经问了吗?”
“这样查下去,我这春风楼还开不开啊!”
姜月瑶小女子姿态,坐在杉木椅上并未言语。
柳云之则替赛春花担忧着,毕竟赛春花是其下山以来遇见最关心的他的人。
自从穿越大唐以来,柳云之便在天门山上跟随老师习武,此次下山告别老师后,也为了解原身身世真相从而奔波至此。
来到溪水县也非一时兴起,只因原身十多年前,便是在溪水县被其师尊柳宗元捡到,带回了天门山上天门剑宗。
“花姐,事关瓶儿姐死亡之谜,我柳云之虽一介马户,但也得你们照顾,否则身无分文也只得冻死街头。”
柳云之话虽夸大,但心是真诚。
赛春花感受到了,她虽是这春风楼的鸨母,但非春风楼老板,其背后另有他人掌控。
“唉!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当初瓶儿来此,何尝不是我从街上带来此地的。”
“可惜,命不由己,云之啊!”
“你怪花姐吗?将你带来这不人不鬼的地方。”
春风楼是妓院,这里面多少辛酸往事,多少说不明道不白的事。
柳云之怀揣感恩之心,“不,我内心一直感谢花姐当初收留之恩,马户也没什么不好。”
如柳云之所言,当初未穿越大唐之时,自己还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只因看清了人间冷暖,返回家乡途中误食了致幻的蘑菇,只是不曾想最后穿越到了大唐。
奈何已是大唐末年,僖宗执政,紧接着发生什么柳云之一个未来者自然清楚。
燕飞羽愣在原地,不知思绪着什么。
姜月瑶则叹息当初的大唐,如今已垂垂老矣步入古稀之年。
这一趟离家出走才知大唐如今已混乱不堪,路有冻死之人不在少数,四处皆是逃难难民,民不聊生流离失所。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知道。”赛春花心知肚明,此时一番话让三人许多不解之谜重新有了方向。
“云之,燕头,还有这位姑娘。”
“瓶儿真的是被人谋杀?”
赛春花内心早就猜测李瓶儿并非自杀。
燕飞羽点点头,默认了李瓶儿之死是他杀。
“我知道了。”言语中带着遗憾,又看向姜月瑶道:“姑娘是一个月前与瓶儿结识的吧?”
此言一出柳云之与燕飞羽立即明白,赛春花肯定是知晓一些情况的。
姜月瑶轻声应承,“嗯。”
赛春花继续言道:“一个月前瓶儿找到了我,那时候云之还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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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
李瓶儿神色疲倦,来到赛春花的房间。
推开门,见赛春花正在打扮。
跪地相求:“赛妈妈,赛妈妈,瓶儿有事相求。”
铜镜里泛起的李瓶儿跪地之貌,憔悴又无奈。
赛春花连忙起身,来到李瓶儿身边将其扶起。
“瓶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告诉赛妈妈,赛妈妈给你做主。”
赛春花可心疼李瓶儿了,平时一直以刁难难相处示人,只是为了让姑娘们服管教,以免做错了事稀里糊涂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李瓶儿娓娓道来:“赛妈妈,瓶儿有了相爱之人。”
“昨日来信说他重病在身,瓶儿想去看看他。”
赛春花一听,怒起。
“瓶儿,你...你知道我们什么身份吗?”
“什么相爱之人,那些男人谁能相信?”
“谁不是看着貌如鲜花,采摘戏弄一番,饮酒作乐之后遗忘的干干净净。”
李瓶儿拽住赛春花的衣裳一角,“赛妈妈,昊人不是那种人,他苦读诗书多年,只为进京赶考,若中必然为瓶儿赎身。”李瓶儿哭诉着,赛春花又怕外人看见,只得将衣裳从其手中挣脱,来到门前将房门关上后,怒言:
“瓶儿,赛妈妈也是过来人,以前也有几个相好,可谁说话不好听,到头来还不是将当初的信誓旦旦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