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在这种幽闭的环境下,我的思绪总会被拉到七岁时的我……
双全的家庭、和睦的关系、父母的关爱……这明明很常见。可自从那个怪物的到来,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2008年1月27日,我生日过后的第二天,我在因为搬家而变得空落落的客厅玩着玩具,父母还在整理着杂物,场面是多么的祥和……。急促的敲门声让我们的噩梦正式开始,咚咚的声音异常急促,这让整理杂物本就有些烦躁的父亲更加恼怒,沉重分明的脚步声成为了我爸爸……生命的倒计时。
扭转把手轻拉开门,刹时间门外突然轰出一股强力,直接将我爸直直的推出窗外,只是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懵懂的我只是坐在地上发愣。一阵强光过后。望着撞出大洞的天台,抑制不住大哭起来。
可母亲却异常淡定地抱我起来,是拿起茶几下的手枪,一连几发特制子弹打在怪物的身上,见怪物被拖住,母亲急忙抱起我展开不知何时背上的飞行器……
咔哒……开门声让我的思绪回归现实,我瞟了瞟急匆匆的医生,依旧是摆着一副肾虚脸。平淡的接过问卷写了起来。医生时不时的偷瞄我一下。“有些臆想症还是要治的,我虽然是你舅舅,但是我不能一直放纵了……幻想的就是幻想,早点把它当成现实不行吗?”。医生有些激动。
是的,这个医生是我的舅舅,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在确诊臆想症的情况下在社会上正常生活。我每次来他都这么说,但我从未理会过他,我以前还会害怕他会在那一天忍无可忍让我闭关锁国般的去做真正的治疗。可现在我不会了……
我父母死后除了爷爷作为副市长退休金,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在这个嘈杂的社会上生活了7年。可后来……外公还是架不住岁月的洗礼离开了人世。那时的我上着高中,用着爷爷的遗产,住着外公的房子,假期做做兼职,这种状况无异于苟活,可这种事情我从未跟舅舅提起过,就连外公的死也没有……。
“喂……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看你的症状是越来越明显了!”舅舅边在病历本上比划着边问着我最近的生活。“老家伙最近怎么样?最近家里太忙见不了他”
“忙?得了吧?多少年了,你就没见过吧?人家再远的亲戚好歹过年了也会回来看看!你呢?屁颠屁颠的去丈母娘家,你心里还有我外公吗?!”我答完问卷,撒气般的把笔一扔,夺门而出。
走出医院的我,心情再次归为平静,爷爷死了也有七年了……我对舅舅发火也发了七年。其实舅舅也并非不孝,毕竟倒插门……尊严还是要往后放一放的。
清晨的道路人还不是很多,光束夹杂着灰尘刺着我的眼……
我也曾试图想改变我的忧郁和处境,但是我脑子的东西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