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于明他妈并不会管他吃什么垃圾食品，甚至于还鼓励他周末多和同学出去聚餐，别老是待在家里，缩在房间。

不过，这个谎言说着说着，于明就意识到自己翻车了。

因为他正在抱怨的母亲管他。

而穆灵的家人……重量级，太极品了。

所以于明立刻就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看着穆灵低垂眼帘，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于明连忙说：“老实说，我初中那会，是真的欠打欠教育，纯纯的贱种一个，虽然没人打得过我，不过那会二中的河堤会战，是真的给我上了一课。”

“河堤会战？”

穆灵挤出一个笑容：“我好像听说过来着，闹挺大的。”

“是闹得挺大的！那会我们班里一个言行举止都很……啧，怎么说呢，中专Rapper？反正就是个古惑仔或者说烂仔一样的人吧，说自己看中的妞给一个书呆子泡了，他气不过！就找我们一块去给他一个教训。”

“到地方了，就在河堤，那人看着确实像个标准的书呆子，当时好像就是我们实中初中部的，现在好像去市里的重点中学了。反正当时他就一个人，我们十来个，就想着教训他一顿，结果他说什么我一个电话能拉来几十个人，有本事等人齐。”

穆灵的兴趣被吸引过去了：“这么厉害啊？你们打群架了？”

“没有打群架，不过不是他没拉来人，他确实打电话叫人了，但是也没有十几个人这么多，只来了五个警察，我跑得快没被抓住，跑得慢的那几个就惨咯，第二天听他们说平生第一次进警察局，都快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灵哈哈大笑起来，发现自己失态了，就同手臂捂住嘴巴，肩膀不停地耸动。

“后面呢？”

笑够了的穆灵，莞尔着问。

“叫家长呗，不过我妈没来，我姐来了，她从二中的初三老师办公室一路追着我打，追到学校大门外面才把我追上，把我摁在地上使劲打，是真的往死里打，手都骨折了。后面我妈看见了也只是说了一句打得好。”

于明感慨着说：“不过现在我也一样会说打得好。”

穆灵微微地点了点头。

“再后来就是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不过那个书呆子……叫什么泽龙的，我忘了他姓什么了。他人真的挺好的，也没怪我什么，而且也是喜欢打游戏的，还想跟我联机玩噬神者来着，可惜我的机子是盗版系统不能联机……反正后面跟他聊着聊着还聊到学习上了。那会我说的好像是学习太吃天赋了，我没这天赋，去技校就行。然后他就跟我说，你会死记硬背成绩就不会差，那些说死记硬背没用的要么是天才要么是蠢猪，要么就是自我感动无效学习，反正只要真的狠下功夫死记硬背，成绩就会上去。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有资格谈什么学习天赋。”

“那你的学习天赋应该很不错！”

于明点了点头：“以前觉得很难，看都看不懂的那些几何，数列什么的，其实考来考去也就是那几种变体，知识点就是那些，万变不离其宗，等到我背熟了那些公式定理之后，往上套就是了，难题会错，易题必吃。第一次的成绩提升就是靠这种办法。”

“后面就是题做多了，就反过来能理解那些公式定理原来是这么用的！原来是要用在这种地方的！原来还可以变体成这个样子的！这下都懂了，这是第二次的成绩提升，也是我考进实中的前提。”

“第三次成绩提升就是完全的天赋了，可能是题做多了，又或者我妈给我的水瓶里装的脑白金太纯了，反正就是突然开窍了，数学题对我来说完全没难度了，扫一眼题目就能有思路，或者说知道出题者到底想考我什么了。还有语文，英语，都是随便做的，文综就更加无所谓了，怎么做都能拿分，字再写漂亮点，稳拿高分。”

穆灵点了点头，她基本能保持四百五十分以上的成绩，在这所垃圾学校里也算不错了，但跟于明比还是有如天堑。

“天黑了，走吧，烤鸡你打包回去吧，我得赶紧找个厕所……”

穆灵拿起烤鸡，还带着温度。

看到穆灵依依不舍的样子，于明知道她其实并不想回家，但是于明也没有别的办法，带着她压马路可以，不过说到要给她找地方住这种事……

还是算了吧，于明没那么多钱。

要想办法赚钱……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