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子闻言脸色大变,心中暗恨这近侍如此愚蠢,这能在皇姑面前坐着的,能是一般人?这奴才差点就害惨他了!
于是立即转过身,一巴掌将那近侍扇倒在地上,怒骂道
“狗奴才!这有你说话的份!来人呐,把这蠢货给我赶出去,遣返回宫内监役房!告诉他们掌房主监,本王不敢用这等蠢材!”
后边的侍卫闻言,立即上前,拖着面如死灰的小太监往后走去。
门外的佐官闻言,更是下意识的擦擦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心中打定主意,回头要请典吏吃一顿饭,感谢他今日的救命之恩!
看着眼前暴怒的诚王爷,张锐轻了轻嗓子,起身躬身行礼,轻声说道:“下官花溪府铁令巡捕吴文达,拜见诚王!”
花溪府铁令巡捕?吴文达?南池州哪个吴家?
这十大修行世家里,也没吴家啊!嘶~完全没印象啊!
咦!难道是?难道这是皇姑选的驸马?!
这皇姑终于开窍了?!
打算嫁人了?
诚王想着想着,便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堂上的东方玲君!
嚯~小橙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呐!
被他看的烦躁,东方玲君不耐的说道:“别猜啦,别猜啦!人家没看上你皇姑!准备好礼物,否则,你欢姐姐会怎么收拾你,你是知道的!”
诚王闻言,眼睛瞪得滚圆,这醋意十足十啊!
望向张锐,心中暗赞:勇士啊!我大幽终于等到你了!
啧啧,居然能被两个大魔王同时看上!
可惜啊!皇家女子不同侍一夫,否则怎么也要把两个都送给你啊!嫁妆你随便提啊!
至于聘礼那种见外的东西,你提都不要提,如果囊中羞涩,尽管和咱们说出来!咱十几个亲王,一人出几万两银子,怎么也给你整出一份像样家业!!
于是一脸热情的上前,又带点惭愧的语气说道:“原来是表姐夫啊!啊呀!这家里的下人不懂事,你别见怪啊!等会本王递话进内宫,让他们先抽五十鞭给姐夫消气。”
看着热情的诚王,张锐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连说道:“呃!诚王客气了,下官实在是不敢!”
诚王一脸真诚的说道:“见外了不是!小弟今天能见到姐夫这样的真男人,真是荣幸至极!今夜和福楼,小弟摆宴,姐夫你一定要来啊!”
听到宴请一词,东方玲君不满的冷笑道:“哼!他没空!今夜没空、明夜也没空!你要敢私下带他去喝花酒,你就等着欢儿出关后,拆了你王府大门吧!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
出关?这小魔女又突破了?这才多久啊!就炼脏境了?
不愧是被老祖宗看中,称本代皇室血脉的后辈中,天赋最出色、最有可能突破到先天境的两人呐!
心中后怕,暗骂:妈呀!差点被那小太监害死!于是再也不敢逗留,免得又被皇祖姑下套坑一笔,连忙告退夺路而逃!
见诚王落荒而逃,张锐心中大奇,狐疑的转向望了望东方玲君!这欢儿和东方玲君,究竟对他们做过什么?竟能让他吓成这样?
堂上那位被看不自在,等着美目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看!没见大美女啊!”
“嗯!是没见过这威风的大美女!好家伙,你怕是在幽都干了什么事,这才被镇武司总司,赶去花溪府的吧!”张锐好奇的问道。
东方玲君望向一边,有些心虚的说道:“你懂什么!老娘这叫下到民间,观察百姓疾苦!”说完瞪了一眼门外的佐官,呵斥道:“你看什么看,赶紧去催催!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弄好契约书啊!”
那佐官正要转身时,这民务厅典吏,举着契约文书,急步跑来:“来了来了!下官已经弄好了!”
东方玲君闻言,扔下手中的点心,拍了手上的渣渣。
笑嘻嘻的看着手里的文书,一边将文书塞进自己的衣袖,一边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事办的还算利索,今天就不揍你们了!老娘回去吃饭,下次来,别让老娘等这么就啊!”说完领着张锐走了。
出了衙门,张锐低声道:“咱先往柯家院走!”
“诶呀!知道啦!知道啦!老娘亲自出马,还用得着再绕弯子吗?”
张锐苦笑道:“玲姐姐!你是不怕,但我不行啊!这要是让人看出破绽,我这一个多月的功夫白瞎了!”
“嘁!走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二人回到柯家。
门口的护卫见他走来,急忙打开正门,将他迎了进去!
早在几天前,张锐就以吴文达的马甲,多次在柯府露面。又借助米管家的马甲,郑重的吩咐过下人。
进了主屋大堂,张锐挥退仆从。
东方玲君皱着眉道:“还真让你说中了!这一路上,盯着我们的至少三家人人马!”
“应该是信辰伯的同伙们,已经收到风了!毕竟之前柯府抛售产业的事,是摆在明面上的!加上今天庄园变更,他们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那你下一步怎么做?要不要?”说着她兴奋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