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凝重,双手紧紧攥着,如果她不曾嫁入宁王府,她的父亲或许就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亦不会因此失去性命。
沈锵瞧鱼闰惜的神情有些落寞,眼里似乎含着泪,不禁用指头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怎么了?”
鱼闰惜自觉再继续这样下去会让沈锵起疑,强行扼制自己难过的情绪,摇了摇头,缓声道:“妾身无事,只是有些心疼夫君。”
沈锵虽对鱼闰惜的表现心有疑惑,却没有选择追问。
“马上就要到中元节了,美人,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去年这个时候,我与夫君还不相识呢。”
提到中元节,鱼闰惜想起他们初见那日,沈锵来河边放水灯,若沈锵祭奠的是他的父皇母后,应当不会去河边,不由感到好奇,“夫君那日去河边,是祭奠故人?”
“嗯。”
“夫君祭奠的是何人?”
“我的奶娘,我父皇母后皆在我幼年去世,是她伴我长大,如同亲人。”
“妾身先前从未听夫君提过。”
“美人没问,我便也没提。”
“夫君幼年离京来此,缺少亲人陪伴,会感到孤独么?”
“幼时会,时间一长便也习惯了。”
鱼闰惜笑笑,“如今夫君身边有温大人、众多友人在旁,今时不同以往。”
“从前我与思话几乎形影不离,有他相伴确实不同,只可惜他成家早,娶了媳妇便忘了我这兄弟,不过……”
“不过什么?”
“如今确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也有美人相伴,不会感到孤独。”沈锵圈住鱼闰惜腰的手收紧了几分。
“妾身会一直陪伴夫君。”
沈锵幽深的眸子微微颤动,望着鱼闰惜的目光溢满了温柔。
鱼闰惜故意忽略沈锵灼热的视线,往他怀中蹭了蹭,是时候该装睡了。
“美人生辰是什么时候?”沈锵突然问道。
“夫君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们相识快一年,美人从来没有同我提过你的生辰。”
依偎在沈锵怀中的鱼闰惜面色一僵,她的生辰刚过没多久,因为没有心情过生日,所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沈锵现在这么一问,倒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她便想到了说辞,“妾身的生辰就在下月。”
“美人想要什么生辰礼?”
“不知道。”
“美人好好想想,为夫定当尽力满足。”
白日午后,鱼闰惜独留梅红在书房谈话。
“夫人,这是怎么了?”梅红见鱼闰惜神情凝重,感到诧异。
“我想好了,下月中旬便动手。”
“为何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