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兵符的事,所以一到寝殿就去浴池沐浴了,留下胤景宸一个人在房间里拆找兵符。
京城北面的玄武大营驻守着精兵三万,胤景轩和太后想尽办法都没找到的兵符,没想到竟被老皇帝藏在首饰里送给了已故的宠妃,并当做遗物在胤景宸枕下一藏就是数年。
两天后,胤景宸再次出宫看望杜其昌,他的腿伤已经有了很大好转,断骨也在慢慢愈合了。
胤景宸安慰他好生休息,又送了些补品后离开。
回宫路上,行至繁华路段,忽然有人哭喊着跪在马车前挡住去路。
侍卫连忙勒马呵斥,“什么人,胆敢阻拦圣驾。”
外面哭声凄惨,“草民苦啊......草民实在活不下去了......”
侍卫上前拉住那人正要推开,胤景宸掀开车帘,沉声问,“怎么回事?”
还不等侍卫禀报,地上跪着的人开始哭诉起来,声泪俱下,“求陛下开恩呐,陛下明鉴,草民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子再缴税了......如果一定要加重税收,那......草民只能献上一腔热血了啊......”
周围聚拢的百姓也跟着哭泣起来,跪下的人越来越多。
胤景宸脸色铁青,命人去叫户部尚书。
片刻后,户部尚书李文远一路小跑着赶来,知晓原委后当即就傻眼了。他为了尽快补足给太后修建夏宫的钱,就把主意又打到老百姓身上。
“今年的徭役税不是已经收过了?”
胤景宸嗓音寒凉,冷眼睨着立在一旁的户部尚书,“怎么还会出现重复税收的事?”
李文远早已吓得冷汗涔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原因,“这......臣......他......”
胤景宸深吸口气,抬手指着他,浑身颤抖,“原来你是就这样欺上瞒下,领着朝廷的俸禄剥削民生的?”
李文远脊背一凉,连忙跪地求饶,慌不择言道,“......出现此等纰漏,许是下面当差的办事不力,臣这就回去彻查......”
胤景宸目光凉凉打断他,“彻查?若不是朕今天恰好碰到,百姓还不知道要交多少冤枉银子,朕还不知道要背上多少无端骂名。来人,押下去,关入大牢。”
李文远被侍卫带走了,在百姓的欢呼赞美声中,胤景宸的马车悠悠驶向皇宫。
温阮在贵妃殿一边整理首饰盒里的珠宝一边听系统实况转播,“这人是他找的群众演员,为的就是不给李文远狡辩的机会。”
“啧,看来太后又要发脾气了。”
系统不置可否,“两人关系越来越差了。”
温阮挑眉,“从太后对胤景宸生母下毒手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恩怨积压许久,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温阮叹了口气,抱着首饰盒来到院里桂花树下,挖了个坑埋进去。以后要是能找到机会周游世界,这一箱子宝贝足够她躺平潇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