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明珠羞红了脸,有些踟蹰。
移步虚掩上房门,杨时行故意没有落锁。
转过身来,见明珠呆立不动,杨时行皱眉道:“明珠,你也不想……
跟那番僧走吧?”
“嗯。”
明珠含羞相应,坐上床沿,动作僵硬的向里侧挪动着。
俯身捡了一枚瓷碗碎片,杨时行催促道:“快些!”
“快些……卸甲!”
明珠娇躯一颤,怯怯解开衣带,“奴奴省得,二郎莫急。”
杨时行没心思去看明珠,低头用瓷片划破了左手食指。
殷红的鲜血流出,杨时行丢掉瓷片,翻身上了床榻。
“把腿移开些。”
在明珠茫然的目光中,杨时行将鲜血抹在了褥子上。
看着那一抹“落红”,杨时行非常满意,转身吹灭了灯亮。
黑暗中,明珠身体微微蜷缩,在不安与憧憬中,等待着二郎更进一步。
相较于年过半百的番僧,年方十七、相貌出众的杨时行,无疑更合少女的心意。
“纵然是与二郎做侍妾,也是好的。”
不一会,明珠就已经开始思考起了儿女的姓名。
“男诗经、女楚辞……”
杨时行摸黑脱下衣衫,嗤笑道:“这就自我攻略上了?”
“二郎,说些什么?”
身侧明珠吐气如兰,那淡淡的芳香引得杨时行神魂荡漾。
若不是这具身体,带了半夜重枷,又淋了雨,只怕杨时行已经开始“破房中贼”了。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杨时行自嘲一声,轻声道:“早些睡,明日有咱们的好戏看。”
一想到要面临杨慎矜的怒火,春心荡漾的明珠,霎时被吓得内心惴惴,不由朝杨时行贴近了一些。
“奴奴能依靠的,只有二郎了。”
浑身的酸痛,联合困意,一同向杨时行袭来,“放心,万事有我。”
得到安慰,明珠倍感轻松,一想到身下的那抹“落红”,顿时脸颊发烫,旋即又生出一股欢喜。
“从此时起,二郎就是奴家的‘良人’了。”
……
黎明,天色还未大亮,杨时行便被管家唤了起来。
“二郎,这如何使得,阿郎晓得了,唤二郎去书房。”
杨时行洗了把脸,冰凉的井水消散了困意。
推着管家走出房门,杨时行对装睡的明珠道:“明娘,整理一下,与我一同去见阿爷。”
见杨时行称自己“明娘”,明珠顿时羞红了脸。
她轻咬朱唇,隔着房门,壮着胆儿回道:“妾身晓得了,郎君稍待。”
管家闻言勃然变色,隔门呵斥道:“放肆,一介家奴,怎可这般唤二郎!”
饶是有房门阻隔,明珠还是被吓了一跳,一时僵在床上,进退失据。
“你放肆!”
见管家训斥明珠,杨时行旋即拿出了二公子的做派,准备试着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明娘与我已有夫妻之实,眼下纵然没有名分,那也是我的侍妾。”
杨时行音量不小,有意让明珠听到,好为她壮胆。
“你不过是我阿爷的门下使唤,如何敢对明珠大呼小叫!”
杨时行虽然是庶出,但长相、举止、性情与杨慎矜颇为相似,因此深得其父喜爱。
加上‘原身’性情沉稳,不苟言笑,在杨府中威望着实不小。
如今遭到杨时行训斥,管理连忙口称有罪。
而后,又极有眼色的对明珠赔罪道:“夫人莫怪,是小人一时糊涂。”